几天后,歼龙的队员们果然陆陆续续离开驻地,难得回家过年去了。
不过留在驻地里的人也比想象中多,除了宁韶明和常笙画这样有家不想回的,还有好些个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选择进特种部队,某方面来说也算是无牵无挂了。
年二十九当天,要走的最后一批队员也离开了,宁韶明带着剩下的人开着车去采办年货。
常笙画也跟着去了,不过她是去办事的,到了镇上,就和他们分开了。
找了个网吧,常笙画进去选了一台靠角落的机子,插上一个U盘之后才开始登陆自己的邮箱,大量的资料文件立刻冒了出来,常笙画一边拷贝一边浏览,越看越是皱眉。
等把东西拷贝完了,常笙画才下了电脑,离开网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
她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关一径的。
关一径也在休假,单独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突然就看到一个加密的号码打进来,愣了一下才想到什么,他立刻按了接听。
“常?”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谨慎,常笙画立刻道:“是我,别担心,不会有人监控得到这条线路的。”
关一径听着就更不放心了,“真有人在监视我?”
常笙画顿了一下,才道:“是我这边的问题,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回国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关一径很疑惑,“但你上次不是说去歼龙只是个意外吗?”
常笙画想了想,“大部分是意外,但是有一个人在里面做了手脚,事情就是完全不同的走向了。”
关一径瞬间了然,“也就是说,当年那批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为什么?我以为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如果他和常笙画不想报仇的话,那么一切的确已经结束了,对方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来逼着他们不得不去查那些事情。
常笙画不置可否,“你要明白,你是无辜的,我和猫哥他们是办事的,真正的决策者不在我们这边。”
直白来说,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关一径本来是很想追查当年的事情的,但是听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心慌,“那你撤出来行不行?万一……”
“现在不是我说了算了,”常笙画的脸色有些发沉,“我只能说,你尽量别卷进来。”
关一径试图争取:“可是……”
“这是为了我们好,”常笙画打断了他的话,“当年能把你送出去,我也能顺利跑到M国,就是因为有人在后方支援接应,我希望你也能做这方面的工作,要是我真的不能独善其身……”
关一径的呼吸加重了。
常笙画叹了一口气,“好歹有个退路。”
“……我知道了。”关一径知道她说得对,他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当年的事情也是懵懵懂懂,了解不深,藏在暗处随机应变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只是有点不甘心,为了他死状惨烈的父亲,为了那些救了他却又死得不明不白的前辈们,但他知道常笙画更难受,因为那些前辈都是她的战友。
“有任何事情都发到我给你的那个邮箱里,”常笙画交代道,“而且帮我留意一下,那些跟歼龙大队关系不好的部队,是不是准备联合起来对付歼龙。”
关一径“嗯”了一声,“我会留意的。”
常笙画道:“那就先这样……新年快乐,小关。”
关一径鼻子一酸,“花姐,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之后,常笙画难得有些惆怅。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农历春节,那时候关一径还是个刚上大学的小青年,猫哥他们也还在,他们躲在一个地下室里看着春节晚会吃着火锅,一切都很简陋,但是很温馨,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美好的春节。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常笙画整理了一下心情,重新拨了个电话,照例是给斯文德的。
“新年快乐啊,常~”斯文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开朗。
常笙画微笑了一下,“新年快乐,今年别去便利店买假的年糕了,唐人街那边才是正宗的。”
斯文德被噎住了,干笑着转移话题:“你今年在哪里过年?”
常笙画道:“还能在哪里?留在部队呗。”
斯文德啧了一声,“好吧,就知道你不会回家去……怎么样,你拉好盟友了么?你还别说,我发现你管的那个部队还挺牛逼的,尤其是宁家的那个,我的乖乖,我去查他的底,差点儿就被人反黑回来了。”
常笙画一点儿都不意外,“再怎么样,他也是宁家的嫡长子,宁家不可能随便让人查他。”
“可是他好像混得不怎么样吧……”斯文德嘟哝道,“我听说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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