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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嘴炮,宁韶明是斗不过常笙画,但是碾压一个小小的黄溪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故而黄溪被他气得满脸通红,吭哧吭哧半天,又把炮头对准了常笙画,“这位小姐,你是歼龙的家属么?明天是军方组织的联谊会,你住在这里跟着一起参加联谊,这样不好吧?”
常笙画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谁是家属?”
其实也不怪乎黄溪这么想,因为常笙画本身就没有多少军人的气息,一身黑衣气质阴郁的,更像是X帮小姐的感觉。
倒是宁韶明听了,幸灾乐祸道:“教官,人家嫌弃你过来抢男人呢!”
常笙画面无表情:“哦。”
黄溪傻眼了——教官?就之前传言说的那个歼龙大队的特训教官?还真的是个女人?!
常笙画看向黄溪,“要不我们去找负责人聊聊,看我该不该呆在这里?”
黄溪登时回神,“不不不,我开玩笑的,长官您别介意!”
部队注重上下级观念,能当歼龙的教官,军衔和能力一定不低,就地位上来说也是碾压一个中队长的,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虽然黄溪不喜欢和歼龙一伙的常笙画,但还是不得不急忙避让三分。
常笙画见他战斗力这么弱,无聊地往里走了。
黄溪下意识地带着队员们闪开,等他反应过来,歼龙大队的人已经跟着常笙画进去了,他们傻兮兮地杵在宾馆门口,被路人围观了好几眼。
黄溪恼怒地道:“我们也走!”
旁边有个队员不解地问:“队长,以前我们不好和歼龙撕破脸,现在他们都没那么风光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给他们面子?”
黄溪先是皱眉,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呵呵”两声,“他们马上就会倒霉了,不需要我们现在逞一时之快!”
明红战队的其他队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一脸期待。
而歼龙大队的众人走远了之后,常笙画才问他们:“明红战队是老牌特种部队了,脾气一直不怎么样,平时都跟你们这么不客气?”
余庆栗实话实说:“我们对他们更不客气。”
常笙画沉默了片刻,才衷心地道:“你们能活到现在,都挺不容易的。”
歼龙的成员们:“……”
这怎么这句话听着那么不是滋味呢?
虽然被常笙画打击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歼龙的成员还是精神奕奕地爬起来……呃,绕着宾馆跑步。
没办法,谁让他们面临被取消番号的危机,哪怕是不在歼龙的驻地里,宁韶明也要求大家不要放松锻炼,在外面是没办法训练,但是别赖床跑二三十圈还是做得到的。
宁韶明带队,十个人就这么呼哧呼哧地绕着宾馆跑了起来,身上还绑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沙袋,跑得大汗淋漓的,还被不少晨练的人围观了。
常笙画也跟在他们队伍后头慢悠悠地跑,她没带负重,所以看起来还轻松的,时不时从精神上摧残一下他们。
“原地开始蛙跳,跳到八点钟方位的那根柱子为止,记得跳得美观点。”
“……”蛙跳怎么美观?
“两人一组,一个背一个,跑完这圈再互换位置,背上那个人唱首儿歌,小声点。”
“……”儿歌是什么鬼?!
“立正——原地做一百个俯卧撑再走……有石头?就是有狗屎,你也要面不改色地趴下去,谢谢。”
“……”哦。
原本也打算出来活动筋骨的明红战队看着这一幕,眼皮子都跳起来了。
黄溪扭头问他的队员们:“你们确定这个女军官是歼龙的教官,不是他们的仇人?”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队员弱弱地道:“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特训的方式吧?”
黄溪若有所思。
难道歼龙大队这些年就是靠着这种残酷的方式,才能训练出一鸣惊人从此一飞冲天的效果?
不,其实这只是常笙画的恶趣味。
又有队员跟黄溪说:“说不定他们这是故意在博眼球,很多参加联谊的女孩子都在附近住着不是么?她们肯定会注意到歼龙的人在‘刻苦’训练的!”
黄溪一拍大腿:“有道理!”
常笙画看了一眼大有想跟着他们一起跑几圈的明红战队,嘴角勾起,笑得不怀好意。
宁韶明跑得有点累,回头看到她的笑容,登时就警惕了,“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常笙画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跑完步之后,歼龙的成员们打包了早餐回房间,然后洗澡换衣服。
联谊会是十点开始的,其他联谊的部队九点半都去联谊现场集合看,只有歼龙大队到了九点五十的时候,宁韶明才慢悠悠敲了队员们的门。
几个队员很快就出来了,辰津左右一看,问:“教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