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的愤怒和惊讶表现得十分真实,保全队长观察了她好片刻,也没看到有什么破绽。
“所以您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吗?”保全队长问。
常笙画故作烦躁地道:“我们负责支援安保工作,所以定期会清点人数,我发现人不齐的时候就过来找人了,当时就看到受害人准备跳崖,我把她拽下来了,然后我的兵说她被绑架了……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公园里明明那么多士兵!”
她的最后一句似乎是随口抱怨,保全队长仔细听着,听到这里就有点挂不住脸了。
虽然歼龙大队是支援部队,但是主要工作是他负责的,出了事,他估计要惹得一身腥。
保全队长想到这里,便觉得前途灰暗,不由自主地问:“那常少校怎么看?”
常笙画皱着眉头,“按理来说我们内部人马不会这么蠢,内部要排除,但先查流动人口吧,不然线索容易被抹掉,监控和出入口的登记表都要查,公园里的暗门或者是容易翻墙爬进来的地方也要注意。”
保全队长连连点头。
“这件事歼龙要避嫌,还是要辛苦你了,我代表歼龙谢谢你,”常笙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今天搞事,根本就是在挑衅军队,绝对不能姑息!”
事情上升到挑衅军队的份上,查出来的话,那就无过反而有功了……
保全队长也不是个吃素的,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当即义愤填膺地道:“常少校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毁坏军队名声、伤害老百姓的人!”
常笙画说罢之后,似乎还是气不过,走过去,将歼龙大队已经到齐的十个人骂了一顿,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太大意没及时发现不对劲,把他们骂得跟鹌鹑似的。
所有经过的人都同情地看着歼龙的成员们。
他们只听过违纪要训,没听过没救到人也要被连坐的。
保全队长看到宁大少也被骂得脸色铁青,便小小声地对旁边的副队长说:“我早就听说歼龙来了个凶巴巴的女教官,没想到歼龙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副队长心有余悸地点头,“也不知道哪个部队来的,我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保全队长啧了一声,“打听不了就少打听,我们先把这单麻烦事搞定再说。”
副队长有点犹豫,“刚才现场只有歼龙大队的人,你觉得他们没撒谎?”
保全队长反问:“他们有必要做这种事?”
副队长看了一眼西装革履、画风帅保镖的歼龙大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就是常笙画先入为主颠倒黑白的原意了,如果那个女孩死了,或者歼龙被她在惊慌之下指认是嫌疑人,加上军队里流传的对歼龙的负面流言,那么大家都会觉得他们是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
但如果一开始就把余庆栗和胡小戈洗白,按照歼龙素来给人留下的嚣张酷帅拽的印象,大部分人肯定更倾向于相信他们无需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说到底,也只是利用了心理学中的首因效应和刻板效应,常笙画深谙人的本性,只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固定印象,那么敌人就不容易翻盘了。
没有证据的污蔑和被指认之后再翻案,肯定后者更难。
虽然有常笙画及时救下受害的女孩子,并及时掌握了舆论方向,但是歼龙大队里好几个人都是现场目击证人,依旧得配合调查。
值得庆幸的是,常笙画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歼龙的队员们“串好口供”,表明他们的确会定期清点人数,所以才会及时发现余庆栗和胡小戈手机关机,所以及时找过来救了受害女孩,而不是被套话说出他们一直猜测有人要陷害歼龙大队。
常笙画对保全队长的暗示也发挥了作用,在先检查外来人口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发现一处围墙上还没被抹掉的翻墙痕迹,带着军犬追踪而去。
而还没离开联谊会现场的女同志们也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是关于余庆栗和胡小戈在山脚被纠缠的目击证据,比起联谊会结束之后再来海底捞针,这样就一下子把他们的嫌疑洗到最低值了。
等录完口供,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这件事没声张,联谊会早就看似顺利地落幕了。
常笙画走出临时被作为审讯室的公园管理处,看到歼龙大队一群人在路边跟罚站似的站了一排。
走近一看,常笙画瞥见余庆栗和胡小戈身上的抓伤也已经处理好了,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道:“站这里干嘛?树靶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辰津小声地道:“我黑到了医院的检查报告,那个女孩子身上被注射了致幻剂。”
也就是说,一旦有强烈的刺激,她会跳下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而当时会有一群人冲过来围观……
“原来如此。”常笙画皱眉,示意众人边走边说。
胡小戈蔫头蔫脑的,“都是我的错……我看她和我前女友长得很像,就想把我没送出去的礼物给她,我没想跟她有什么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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