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文德还真不想自己的尸体有什么值得被自己的死党研究的价值。
常笙画道:“好了,不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拿到博士学位之后,我在M国虽然做了两年研究工作,但是实践得还不够,别的流派治疗手法也研究得不透彻,现在开工作室,我也没把握能够应对不同的病人,所以有一群免费的志愿者给我试手,很多治疗办法都可以试验一下,我还真的不想这么就走了。”
至于病患带来的小麻烦……嗯,都是小麻烦而已。
斯文德表示:“不懂你们这群搞研究的人在想什么。”
每天都觉得自己的死党太变态怎么办?
每天都在担心自己身边出现一个反派BOSS怎么办?
每天都怀疑精神病毁灭世界怎么办?
斯文德抱着这样忧心忡忡的心情离开了歼龙驻地。
歼龙众人在下面目送直升机离开,宁韶明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的车怎么办?!”
斯文德是自己开了辆车过来的啊!
常笙画一点儿都不着急,“他说留给我用了,反正他车库里多的是。”
宁韶明:“……”
没想到堂堂宁家大少,也有一天会出现仇富这种微妙的心情。
斯文德的到来只是小插曲,却解决了歼龙目前的大问题,倒是让大家伙儿着实轻松了好些天。
宁韶明脱臼的脚也在慢慢恢复,起码不用拄着拐杖走来走去了。
说来他这条腿也是多灾多难,上次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就被老虎抓了一道大口子,现在又被宁家弄得脱臼,宁韶明都想找个平安符给自己戴戴了。
常笙画对此的评价是:“迷信是不可取的,你以为自己的灾难连连,实际上是你的心态在作祟,遇到一件坏事,破坏了心情,集中力和注意力之类的知觉能力都会下降,从而导致做错事的概率上升,也就出现了祸不单行的现象……”
宁韶明:“……”
饶了他吧。
只不过,刚轻松了没几天,歼龙的成员们又开始提心吊胆了,因为还有一个多星期,常笙画的评估报告就要往上递交了。
常笙画很直白跟他们说过,她不会故意卡他们,但是也不会故意放水,除了集体评估之外,个人心理状态评估不合格的,那就自己琢磨着早点收拾铺盖走人吧。
所以临到关头,虽然歼龙众人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但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了。
宁韶明对此并不发表看法,常笙画的做法倒是合了他之前两难的心态——歼龙是不是那片适合不同的成员生存的空间?在这个危机关头,又有多少人不应该折翼在这里?
这些问题,并不是宁韶明自己拼命琢磨就能想得明白的,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说实话,宁韶明自己还自身难保呢,因为宁母的事情,他向来对心理工作者无感,所以没怎么理会过自己的精神状态,反正活一天算一天。
偏偏在常笙画眼里,他的心理疾病跟恶性癌症没什么区别了,搞得宁韶明有点心慌慌,生怕被她卡死了。
要是歼龙大队的BOSS都换人了,那就好笑了。
常笙画倒是没故意恐吓他们,还临时加了好几堂心理课,顺带让他们成立了心理互帮小组,学一些人际交往和调节情绪的技巧。
她的意思很明显——哪怕是以后不呆在歼龙了,自己的心理健康也要自己好好保重,别憋着憋着就更加变态了。
常笙画难得这么好心肠,歼龙的成员们反倒默默地看着她——女教官真没设什么大坑等着他们?!
常笙画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没搭理他们。
常笙画的办公室里。
她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宁韶明忽然晃悠着溜达过来了。
常笙画撩起眼皮子瞥他一眼。
宁韶明正想说话,目光不经意落在她手里的书上,脸色刷拉就变得五颜六色了,无语地道:“常小花,你研究的课题是不是有点超纲了?”
常笙画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变态心理学》,然后默默翻到某一页,亮给他看。
宁韶明先是嫌弃地看了看,然后就瞧见上面写着“抑郁症以心情低落为主,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符合症状标准和严重标准至少已经持续两周”等文字,瞬间就:“……”
身边总有个神棍在孜孜不倦地致力于证明你是个变态,这种事情真是让人烦恼得猝不及防。
宁韶明默默地把这个话题略过了,道:“我问你件事啊。”
常笙画把书放下来,“嗯?”
她还以为对方想打听评估报告的事情,结果宁韶明一脸纠结地说:“超脑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