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还真的去给常笙画倒了一杯开水,很贴心地兑成正好能入口的温度。
常笙画已经从自己吓自己的状态之中抽了出来,恢复了镇定,从他手里把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
金先生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常小姐不会喝这杯水。”
常笙画露出一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金先生似乎是在开玩笑:“你刚才进门的时候好像有点紧张。”
敌人比想象中棘手,常笙画心里轻微一紧,面上倒是若无其事,“还好,一个女人即将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我觉得我已经表现得相当不紧张了。”
金先生笑了,“常小姐真是一个风趣的人。”
常笙画不置可否,“过奖了。”
金先生自己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对面和常笙画闲聊。
“刚才去的比较晚,没看完全过程,”聊了几句,金先生忽然又问起了之前赌场的事情,“你怎么和刚才那位丞先生打了这样的赌?”
常笙画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实际上,这是傅夫人给出来的赌约,当时我已经坐在赌桌上了,总不能跟她讨价还价吧?”
金先生表示了然,“难怪,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玩这么大的人。”
常笙画挑眉,“这样的赌约算很大?”
金先生笑了,“你看起来不是个不量力而为的人,你很谨慎……而且,你在那种情况下选了我,不就恰好证明你不太想履行这个赌约吗?”
常笙画微笑,“这可不好说,也许我是被金先生的风采所折服,特地想和你秉烛夜谈呢?”
金先生不由得失笑,“那还真的是我的荣幸。”
常笙画笑而不语。
比起金先生和常笙画这边的“良好”气氛,宁韶明可就是生存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拜自己这张脸所赐,宁韶明本来就不喜欢被女人黏着,结果傅夫人不仅是他最讨厌的犯罪分子,还像是一个年糕一样使劲往他身上趴,那叫一个粘呼呼扔不开甩不掉。
离开万浮俱乐部之后,在去傅夫人的别墅的一路上,宁韶明被傅夫人占了无数便宜,连驾驶座上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都给了宁韶明一个同情的眼神。
宁韶明的内心简直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字,并且不停地诅咒万恶的女魔头把他推进了火坑。
他已经有点担心自己跳不出这个大坑了,还好辰津在这个时候给宁韶明发了信息,表示他和计芎会紧跟在距离他们两公里左右的地方,随时可以支援宁韶明。
宁韶明松了一口气。
关键时刻还是战友最靠谱。
“宁少,你在想什么?”傅夫人见宁韶明在自己面前出神,有点不太高兴,只好出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宁韶明收回观察沿路路线的目光,很随意地道:“没什么,觉得这路有点远而已。”
“我住的那边是有点偏僻,”傅夫人点头道,“不过进出还是很方便的,宁少放心。”
宁韶明心道他会放心才怪了,这都要进到毒贩头子之一的地盘里,只能自求多福了。
傅夫人说的有点偏僻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僻,宁韶明沿路都看到路边全是大树荒草了,也难怪严友他们老是找不到这群毒贩的行踪,哪怕知道了具体的位置也没有刻意来把他们一锅端掉,这些毒贩子要是发现自己被跟踪了,直接往这树林子里头一钻,跑远了之后,连警犬都拿他们没辙。
更何况他们身上很少会随身携带什么东西让警察来查,抓了他们也没有用。
车子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宁韶明都要被傅夫人的“咸猪手”弄得忍无可忍了,车子才终于行驶进了一个看起来挺正常的小镇子。
虽然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了,但是镇子上倒是颇有几分不夜城的意思,到处都是亮着灯的大排档、麻将屋、网吧、酒吧等,路边拐角暗处时不时有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出来拽住来往的行人,然后双双走进附近林立的小旅馆之中,偶尔还能看到暗处的巷子里有人打架的身影,秩序在这个地方显得无足轻重。
宁韶明瞧着这一切,面上没有多少动容的地方。
傅夫人看着他并没有因为抵达她的老巢而兴奋或者是警惕,倒是放心了几分。
之前她的跑腿小弟里查出其中一个是警方的卧底,潜伏了五六年之久,还试图入侵她的书房,虽然傅夫人知道对方已经被弄死了,没有太在意自己这个明面上的住处被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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