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笙画的刻意套话,付丽欢就在他们面前把孟家的底子倒了个底朝天。
说到后头,有些话不方便说了,付丽欢还有点意犹未尽,一点儿都没发觉自己今天话多到反常。
宁韶明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怜悯,被女魔头坑了而不自知的人总是层出不穷啊……
常笙画含笑瞥了他一眼,宁韶明赶紧收回目光,望天。
趁着付丽欢被几个工厂员工临时叫去帮忙了,常笙画和宁韶明就在附近的生产线晃了晃。
“她说得都是真的?我怎么听着那么浮夸呢?”宁韶明有点纠结地道,“老慢他弟真的瞎到这种地步啊?这么一趟浑水也奋不顾身往下蹚呢?”
常笙画耸了耸肩,“就算不是十分真,七八分还是有的,你是视金钱如粪土,别人还是看不开的,孟家的家世摆在那里了,怎么也是本地最有钱的企业之一,别说是娶,入赘都有一大批男人排着队。”
说起来,赵素林估计也很擅长哄女人,孟熙这种娇娇小姐作风再烂,也有无数人追,偏偏她想跟赵素林结婚,可见赵素林把她哄得挺开心的,将自己的父母都送上去给她作践,偏偏赵家父母还觉得挺荣幸的。
什么样的父母养什么样的儿女,有时候也是颇有道理的。
“不过话说回来,”宁韶明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付丽欢为什么那么清楚孟家的家事?”
孟老总的老婆在外面包小白脸,他儿子赌钱输了多少、跟人跑车比赛摔断腿这些事情,还可以说是有迹可循,但是连孟熙流产了三次、孟老总有个私生子在外头养着之类的事情都知道,难道现在的秘书职务范围都那么广吗?
常笙画看着宁韶明一脸疑惑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宁小明同志,说你单纯吧,你也不是没见识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说你不单纯吧,你又老是少根筋。”
宁韶明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不行么,非得损我一顿才行是吧?”
常笙画遗憾地收回逗弄他的心思,“几天没逗你,有点手痒。”
宁韶明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几天没打架,我也有点手痒。”
常笙画摊开手,一副“你敢打就来呗”的姿态。
这会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宁韶明留在这边时间有限,还真的没办法跟她打一架,顿时气闷个不行。
常笙画倒是身心愉悦,再一次觉得——调戏或者折腾小狮子实在是一件十分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事情啊~~~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多多益善的,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常笙画恋恋不舍地把话题拉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这回就直入正题了:“付丽欢跟那个孟总有一腿,你没看出来?”
“哈?”宁韶明大吃一惊,回忆了一下那位孟老总五六十岁还私生活混乱的画面,再想想付丽欢青春靓丽的乖乖女形象,顿时牙都酸起来了,“真他娘的乱……”
在军队浮浮沉沉那么多年,宁韶明都要不习惯名利场上没有伦理道德和充满欲望财色的一面了。
常笙画看出了宁韶明的不适应,难得语重心长地道:“你要继续往上爬,宁家那边那个大摊子也等着你收拾,你迟早要适应这些东西的。”
其实宁韶明会被帝都的人称作是废柴大少,又和宁家闹得天翻地覆,最后被扭送到军队,扎进这一身绿皮里至今都不愿意出来,就是因为宁韶明的性格和那些世家利益场上的博弈格格不入。
就算是看起来十分怪胎的常笙画,她也比宁韶明更能适应那些虚与委蛇的应酬,用明枪暗箭在谈笑风生之间进行权势和金钱的倾轧。
可是宁韶明始终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他就算是为了摆脱那个圈子,也迟早要去触碰一些不想碰的事情,如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以前那个自暴自弃又不甘心的宁大少就会卷土重来,代替他如今精神勃发的一面。
常笙画并不想看到那样的情景,她怕自己没忍住弄死宁韶明,刚见面时宁大少的状态实在是太糟心了。
宁韶明当然明白常笙画说的话背后的含义,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用头上的发旋对着常笙画,看起来竟是有点倔强的样子。
常笙画觉得有点好笑,“你这是什么反应,搞得我跟逼良为娼似的。”
宁韶明低声嘟哝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太小,常笙画没听清楚。
“大声点。”常笙画说。
宁韶明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说:“我知道了。”
常笙画挑起眉头,“嗯?”
见她似乎没明白过来,宁韶明抱怨道:“明明我还大你几个月吧,别一副你比我成熟的样子来教训我好不好……”
常笙画再一次“嗯?”了一声,声调有点上扬,她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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