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关一径吓唬了一通,又把那封信忽悠到手之后,常笙画就没管他了,让他自己躲在角落里颓废去,这种场合下也不会出得了什么事。
等常笙画离开那个角落没多久,还没去和宁韶明汇合,就被任筱鸥截住了。
任筱鸥狐疑地看了看关一径的方向,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任筱鸥是上一次和常笙画见面的时候,才知道老师关韫庄有一个儿子,是被常笙画所在的第七小队保护着活下来的,还在部队里当兵,只是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所以和关一径也是见面不相识。
常笙画意味深长地道:“只是个朋友,你不熟的。”
她这话也没错,就是偷换概念了而已,任筱鸥一下子没有听出来,就把关一径的事情给忽略过去了,毕竟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别的问题!
眼看着任筱鸥勾肩搭背把她拽到了角落里,常笙画当即就扬起了眉头,盯着她的手看了一眼,但是没做什么。
看在也是熟人的份上,就不把她丢出去了……
任筱鸥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儿就步上了宁韶明的后尘——被一个过肩摔扔出去什么的——还兴致勃勃地想要八卦点什么惊人的事情。
常笙画倒是心里在想,关一径估计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关韫庄的遗物,不然的话不会这么简单地跟踪任筱鸥,却没有被对方察觉了。
也许关韫庄真的预感到了什么,才会把这些You-Know-Who内部训练的技巧留给了关一径,这也是关一径能够留在军队发展的资本之一。
以前常笙画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倒是觉得关一径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把一些事情瞒了下来,估计也猜到常笙画不会让他过多参与这件事。
不过关一径这么个野路子,也能对任筱鸥这个从You-Know-Who正儿八经退役的成员盯梢盯得毫无声息,常笙画看着任筱鸥的眼神不免就带上了几分嫌弃。
退役也就两三年,就把老本事给丢了,也是有够给You-Know-Who丢人的……
任筱鸥还没开始八卦呢,就以为常笙画这么看着她,是已经把她的心思看透了,任筱鸥当即就咋咋呼呼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呢?我关心一下你的私生活也不行啊?”
常笙画收回思绪,反问了一句:“私生活?”
任筱鸥干咳一声,理所当然地道:“不可以啊?咱们俩这关系也能算是闺蜜了吧,我关心一下你的感情生活也是正常的!”
“感情生活?”常笙画没搞懂她想说什么,但也深知引导话题的最好办法就是重复对方的某些关键字。
任筱鸥还以为常笙画是不好意思或者是不屑承认,对她挤眉弄眼地道:“就是你家那位宁少校啊!”
常笙画很淡定,“跟他有什么关系?”
任筱鸥双手叉腰,虎着脸道:“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刚才不高兴就是因为他呢。”
常笙画心道那都是几个钟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呢?
任筱鸥见不得常笙画那副淡定得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便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长命花你居然开窍了,老师一定会很欣慰的啊啊啊——”
常笙画技巧性地甩开她的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任筱鸥一副抓住了她的把柄的表情,“别试图又用刚才那套来忽悠我!我知道你肯定是碰上什么难题了,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的!”
常笙画再次心道我又没有忽悠你,明明是你自己刚才没听懂。
任筱鸥几乎又被她这副拒不合作的脾气气了个倒仰,但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的她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脾气,叉着腰气哼哼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走了!”
常笙画皮笑肉不笑,“那你想知道什么?”
任筱鸥瞬间变脸,挽住她的手,“说说看呗,你对那位宁大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没见过你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因为个人私事影响自己对外的情绪,这可不是长命花的性格。
常笙画刚才是的确因为情绪失控了,所以才折腾了任筱鸥一顿,这会儿平静下来,常笙画又不想把自己这种算不上无关紧要但也没有太重要的心事跟别人剖白——起码在目前的情况下来说,恋爱这种事真的不怎么重要。
所以面对任筱鸥看似八卦实则关心的眼神,常笙画一脸平淡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他这个人还行。”
任筱鸥一听,登时就失望了,“好感”跟“喜欢”还是差得有点远的,她还以为常笙画真的喜欢上宁韶明了呢。
倒也不是她很热心地想要撮合他们两个人,但是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除了亲情和友情之外,那往往是爱情最容易改变一个人,而且在人越长大越要一个人孤独前行,除了婚姻的另一半,还有谁能长久扶持呢?
父母不行,兄弟姐妹不行,朋友知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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