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韶明被噎了一下,虚张声势地说:“我要好好推敲明天选拔的计划,免得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常笙画笑眯眯地道:“那你跟我说说,这点抠细节的事情最适合我来做,不是吗?”
宁韶明还真的不能说这话不对,当即连眼神都飘起来了,“需、需要我来说吗?让那谁……超脑跟你说就行了。”
他险些儿把辰津的代号都给忘掉了。
常笙画挑起眉头,“辰津去带孙营长他们熟悉地形去了。”
宁韶明左看右看,还想抓一个壮丁。
但是留守在这边的士兵们早就偷偷摸摸走远了,离得最近的还是十几米外正在生活的两个兵,正在做努力工作状,反正就是不和宁韶明对上视线。
宁韶明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觉得他的兵都特别不靠谱……
罪魁祸首常笙画还在笑眯眯地道:“宁中队?”
宁韶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行行行,你想问什么?我说还不成么?”
常笙画这个时候倒是装起了无辜,“难道不是宁中队你要跟我说说战术计划吗?”
“……”宁韶明磨牙嚯嚯。
常笙画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当然了,我也不介意宁中队交代交代——你在心虚什么?”
宁韶明反驳:“我哪有心虚?!”
“既然不是心虚——”常笙画缓慢踏前一步,伸出手,宁韶明吓得脚下一绊,撞到了后头的大树上,常笙画顺势就把宁韶明壁咚到了他身后的大树上,眼里都是戏谑的坏笑,“那是又害羞了吗?”
这个姿势简直有毒,而且这还不止是常笙画这一次这么做了,宁韶明简直悲愤欲死,“你丫的好好说话不成吗?!”
常笙画眨眨眼睛,“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离、离我远点!!”宁韶明抓狂地道。
“远点?”常笙画反而靠了近去。
因为她的个子不矮,所以他们之间就差了半个头而已,常笙画只要一仰头,很轻易就能用嘴唇触碰到他的脸颊,当她发出轻笑的时候,呼吸声都打在了宁韶明的脸上。
宁韶明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简直想要暴走了,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推开面前这个可怕的女人,他绝望地道:“报告教官,我要去尿尿,你就放过我吧。”
他已经被逼得口不择言,常笙画听得更忍不住笑,宁韶明都能感觉得到她因为笑而发颤的身体,甚至闻得到她身上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一股很古老的化妆品的味道,像是他儿时记忆里母亲常用的雪花膏,浓郁却又不媚俗的玉兰香,绕之不散。
常笙画连一双眼睛都笑到弯弯的,眼里藏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像是天上飘飞的白雪一样逸散出来。
“宁小明——”她拖长了声音唤道,声音里都是宠到不行的意味,“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宁韶明从那股玉兰香中回神,还没来得及炸毛反驳那一句可爱,就感觉到脸颊上被什么微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宁韶明的第一反应是树上掉下来的雪花,但是雪花不应该是冰冰凉凉的。
然后宁韶明就意识到,他被常笙画亲了一下。
这一下甚至不能算是亲,其实就是近距离地碰了一碰,在这样的天气里,感觉不敏锐的人都不会察觉得到这个吻。
常笙画终于愿意退后了,她往后轻踏,靴子在雪地上踩出“吱呀”声,和宁韶明拉开了小半米距离,仿佛刚才做出奇怪举动的人不是她似的。
“宁中队,”常笙画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你——”
“……闭嘴!”宁韶明反应过来,脸在一眨眼间就红了个遍,整个人都看起来要烧起来了。
常笙画完全不理会他的警告,半是调侃半是玩味地道:“——的脸真滑。”
“轰!”宁韶明这下真的是脸红到整个人都炸了。
常笙画终于按捺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远远藏在不同方向围观的歼龙队员们面面相觑,眼里写满了“懵逼”两个字。
刘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队员甲:“你没看错……”
刘兴:“教官好像……”
队员乙:“是的。”
刘兴:“亲了老大一口!?!”
队员丙:“QAQ好可怕。”
全体队员:“……”瑟瑟发抖中。
故而,当第九师第三步兵营扎营完毕之后,和歼龙大队遥遥相隔着烧火做饭的时候,孙营长就发现对方阵营里的十几个兵显得很奇怪,不是这个被火烫到了手,就是那个被绊了个大马趴,怎么看怎么状态不对。
孙营长一脸微妙。
难道说歼龙大队真的是因为状态不行,所以才必须要请外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