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忍了忍,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你觉得有可能吗?”
“不好说,”常笙画用指关节摸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是生不出来之类的小秘密就没什么的,但如果他是因为深爱你妈所以终生守节……”
“等等等等!”宁韶明受不了了,急忙喊停,“守节是什么鬼就不说了,你扯上我妈干嘛?!”
“别激动,”常笙画没什么诚意地安抚了一句,“说不定你爸是因为你妈不爱他,所以他就因爱生恨对你不好,这个时候你再利用这个弱点去怼你爸,那绝对一怼一个准。”
宁韶明都没力气生气了,“宁景侯那种变态,你觉得他是搭错了什么神经,才能对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
说句大逆不道的,宁韶明宁愿相信他妈给宁景侯戴绿帽了,以至于宁景侯把他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权力欲膨胀的家伙会有爱一个人爱得要生要死的一面。
常笙画想了一下她曾经给宁景侯做过的人格画像,不得不遗憾地把这个假设抛到脑后了。
没有了一个制敌的捷径,真的是让人万分惋惜啊……
“我家的狗血故事就不用你分析了,”宁韶明黑着脸看着常笙画,“还是说回选拔那件事吧。”
常笙画耸了耸肩,“可是选拔的事情就是你家的狗血挂钩啊。”
“……别说是宁景侯找了一堆雇佣兵想来干掉歼龙,”宁韶明无语地道,“而是那也应该是针对我,揍你干嘛?”
常笙画似笑非笑地道:“谁让我是你的绯闻女友呢?”
宁韶明瞬间就:“……啥?”
“绯、闻、女、友。”常笙画字正腔圆地给他重复道。
宁韶明这下真的就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了,目瞪口呆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常笙画觉得一点儿也不奇怪,“你连你的初吻什么时候没有了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你能知道些什么?”
宁韶明恼羞成怒,“闭嘴!不准再提初吻的事情!”
都二十八“高龄”了,还初吻,宁韶明都替自己觉得丢人!
常笙画忍不住笑了,被宁韶明瞪了好几眼才收敛了一点,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只能是从我掌握的线索来分析的,实质性的证据肯定都被消除了,你跟我拿,我也拿不出来。”
“……所以你分析出什么结果来了?”宁韶明的表情显得很古怪,“宁景侯一个不高兴,就要干掉我的绯闻女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摔!
常笙画侧头想了想,“掐头去尾这么总结,倒也不算错……这么说吧,如果宁家家主真的不想让你这个继承人回去,但是为了稳定军心,他自己又不打算生,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赶紧生一个。”
宁韶明点头表示明白,这件事他们去年就讨论过了,那时候在军队相亲联谊会上,有个叫做钱萝的女人来接近宁韶明,后来还扎了他一麻醉针,害得他被抓回宁家去无端端被打了一顿。
后来通过对一些迹象的分析,常笙画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会跟宁景侯有关——宁景侯想无论如何都从他身上捣鼓出一个孩子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那次之外,宁景侯就一直都没有行动了,也可能是没有合适的助力和机会。
这一次宁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宁景侯作为家主,肯定是有点坐不住了。
“现在我能确定的是,我一直在调查和You-Know-Who相关的事情,你和歼龙跟我搭在同一条船上,所以金先生那边的势力有可能会在这次选拔上下手,而宁家那边被万家涮了一把,加上之前各种因素的推动,选拔不在歼龙驻地内部,也是宁家最好的动手的机会,”常笙画看着宁韶明,“不管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还是要给我一个教训。”
宁韶明似乎领会到了什么,“结果他们两伙人碰到了一起……”
“就跟我当初为什么空降到歼龙大队来是一样的,”常笙画道,“常家一动手,整歼龙的人一插手,整件事就会朝着未知方向去了。”
宁韶明皱起眉头,“但我还是不明白……宁家不可能跟雇佣军有什么勾结,除非他们不要命了,说是常家找的人我还更相信一点,那么那几个雇佣兵是金先生那边请来的?”
常笙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常家就没有在这件事上面插一脚?”
“……”宁韶明简直头都要大了,“什么意思?”
“你别忘了,”常笙画眼神微微一暗,“甘老板无论如何都要搭上常家这条船,又在金先生面前卑躬屈膝……那么金先生和常家一拍就合打算折腾我,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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