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汇合之后,留下人看着这群通缉犯,然后歼龙众人就绷着脸顺着踪迹去找那条漏网之鱼了。
“那十一个人里,其中有一个犯人叫秃头历,是这一带的本地人,和境外蛇头的联系方式就是他提供的,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们怀疑他常年就是用这种方式帮那些通缉犯偷渡出去,他从中捞钱……总之,别的犯人可以不抓,这个毒瘤一定得找到!”
黄警官是这么对他们说的。
歼龙队员们也对秃头历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人反感得很,追捕起来那叫一个卖力,可惜秃头历显然很熟悉这一带的路,他们追了好半天,仍然没有和对方碰上面。
“这样不行……”宁韶明道,“老慢,我们分开搜,两个人一组,鹌鹑跟着我,各组随时保持联系。”
“注意安全。”赵素林说。
宁韶明点头,带着那个叫做鹌鹑的队员就走了。
这一搜就是搜到天色擦黑,鹌鹑都怀疑那个秃头历是不是已经跑掉了。
宁韶明却忽然侧耳去听,对鹌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鹌鹑一愣,也跟着认真去听,果然听到一些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也不像是雪山里的小动物能折腾得出来的。
宁韶明再次对鹌鹑比手势,鹌鹑点头,抱着枪蹑手蹑脚从侧边走了。
宁韶明这才不动声色地往发出动静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十来米,越过一个大岩石,果然看到一个带着毛帽子的男人正在往一片树林里走,看那眼熟的装束就知道这是他们要找的犯人了!
那片林子里的地形很复杂,歼龙大队平时演练的时候都不太敢往往那边去,一旦被秃头历跑进去,接下来的追击就更困难了,宁韶明绷紧了脸,借着地形和树木的掩饰,像是捕猎的雄狮一样往那个方向靠近。
在距离秃头历不到三米的时候,秃头历明显感觉到了威胁,猛地回头就开枪,宁韶明一个猛扑过去,两个人倒在雪地里缠斗在了一起,秃头历手里的枪支连连走火了好几次,枪声在寂静的雪山里响亮得可怕。
鹌鹑听到枪声就心里一凛,顾不得堵住那条进林子的路,就跑过去给宁韶明帮忙。
不过等鹌鹑冲过去的时候,宁韶明已经把秃头历的脑袋摁在了雪地里,坐在他腰上不让他翻身,秃头历的下颔和肩关节都被卸掉了,痛得他哀哀直叫。
鹌鹑赶紧拿手铐把人捆起来,边捆边道:“老大真厉害,嘿嘿……”
话说到一半,鹌鹑突然觉得宁韶明沉默得不同寻常,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看到宁韶明正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地对他笑了一下,小声地说:“小问题而已……”
然而在宁韶明的指缝里,正有鲜红的血液在往外渗……
与此同时,师部。
何丘良上将又跟那群高层们撕了一下午,常笙画作为一个小卒子,中途就离场出去等候消息了。
常笙画百无聊赖,随意地跟守在门口的几个警卫员搭上了话,套了些消息。
常笙画真想跟人聊天的时候,基本上对他们感兴趣的话题一摸一个准,不一会儿就和他们聊得风生水起了。
其中有一个警卫员是个年轻的小兵,刚进部队没多久的,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年纪大的警卫员故意说一些战场上血淋淋的故事吓唬他,他不解地问道:“防弹衣没有用吗?为什么军队不发防弹衣呢?”
另一个警卫员笑了,“傻小子,你以为能像是电影里那样怎么都打不穿么?一般的防弹衣顶多防一些穿透力不高的子弹,步枪狙击枪之类的,一打一个准,头盔就更不用说了,你看有些外国兵就带个布的帽子,为啥啊?还不是因为铁头盔挡不住子弹,被打中之后还会被震晕了!”
年轻小兵一脸懵逼,“啊?那岂不是伤亡率会很高?”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他们讨论得热烈,一开始主导了话题的常笙画却是不再说话,甚至有点出了神。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烦躁不安,可是怎么琢磨都没有想到烦躁的源头在哪里。
难道是因为她之前跟何丘良上将说了要离开歼龙大队的事情,所以潜意识在担心小狮子会生气?
常笙画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落到了远方的宁韶明身上。
唉,两天没见小狮子,还真的有点想他了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乖乖待在驻地里做训练……
没等常笙画的心思转悠完,一个通讯兵突然急急匆匆地走过来,敲门进了会议室。
常笙画皱起眉头。
不到半分钟,何丘良上将就从会议室里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对常笙画道:“宁小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