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问了一些关于她的研究项目的事情。
常笙画挑了一些重点跟他说了说。
齐襄谷听罢之后,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威森的高徒。”
常笙画含蓄一笑,“齐老师过奖了。”
齐襄谷不知想到什么,摇头叹道:“虽然不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国内的心理学真的是……”
常笙画佯作不解,“我和好几位军部的同行交流过,他们还是很厉害的。”
“那是军部专门培养出来的,自然还是有能力的,可是国内的总体现状……啧,风气不好,”齐襄谷提起这个,就颇有几分肚子里憋着火气的意思,“只要看两本书有个证书就敢说自己会心理学,什么催眠啊暗示啊精神分析啊随便乱用,遇到患者不先检查问题,直接就来什么放松训练什么技术分析,简直胡闹!”
常笙画扬起眉头,“这……”
齐襄谷越说越气,“小常你在国外读心理学的课程,肯定知道这个专业的毕业率有多低,可是在国内,一张心理学从业证书竟然可以花钱买!”
宁韶明眨眨眼睛,觉得不怎么意外。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国内的各种证书水分还是很高的,偏偏没有证书吧,大家还不怎么承认一个人的才能。
常笙画也是了解过国内心理学的现状的,闻言便道:“国内的心理学班底不成熟,自然就会有各种问题出现,这也急不来的,国外也是从混乱到有序这么发展起来的。”
齐襄谷顺了顺气,无奈叹道:“国内对心理学不是妖魔化就是神化了,要想发展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
常笙画笑了,“有齐老师这样的先驱带领着大家,大家都会努力的,您就放心吧。”
齐襄谷被常笙画的话弄得也翘起了嘴角,“你啊,尽会挑好听的话来说。”
宁韶明不插话,只是围观着他们的对话,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齐副主任就是个纯粹的学术分子,估计不怎么负责研究中心的管理工作,只是顶着副处长的名号来管那些研究项目的开展和成果,也不知道女魔头找他来做什么。
说到国内的心理学现状,常笙画便提出国内心理学对入行者的门槛太低了,具体的实践工作经验十分缺乏,各种心理个案案例居然是可以通过资料来仿写的,而不是自己通过对心理患者的跟进治疗来记录的。
毕竟在M国,每个心理咨询师的从业条件至少是博士学位,光是在读书期间的临床实习就要超过1500个小时。
齐襄谷听得老脸一红,“国内的条件不足……”
常笙画若有所思,“如果安排他们去合适的地方实习呢?”
齐襄谷摇了摇头,“国内正规的心理机构还是比较少的,医院需要的也多是精神科医生,而不是心理医生,学校和社会机构方面也比较少接待心理问题严重的来访者,研究机构就更不用说了,很少对外开放,想找合适的地方并不容易。”
常笙画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我近期准备退伍,专心做临床研究,本来还想劳烦齐老师帮我找一个合适的机构,让我做一下临床观察……”
齐襄谷一愣,“你要退伍?”
常笙画点了点头,“我想专心做研究,在军队里始终不太方面。”
齐襄谷本来想说她要是想做研究的话可以调来军部的心理研究中心,但是一听这话,就理解常笙画的意思了——如果来这里的话,还是归军部管,并不是说自己随心所欲做什么研究就做什么研究的。
齐襄谷想了想,“合适的机构……我得好好想想,的确一下子很难找到适合你的,一般的机构对你来说太简单,起不到观察的作用,如果是太私密的机构,你接触到的样本估计就少了,还很难征得他们的同意来作为观察对象。”
常笙画便提议道:“如果是精神病类的医院呢?我有医师执照的,读博期间,导师让我最好去考到手,我就去读了。”
齐襄谷闻言,不由得苦笑,“看来我们国内的心理学教学跟国外还是有差距的。”
常笙画不置可否,“各有利弊吧,没什么好比较的。”
齐襄谷不再多想,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是医院的话……那么选择的范围还能大一点。”
常笙画提示道:“疗养院之类的也没关系,样本数量能多一点就好了。”
“这样啊……”齐襄谷微微迟疑,“我手头上的确有这么一个疗养院跟我要人,但是那个疗养院……情况比较特殊。”
常笙画表示洗耳恭听,“齐老师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