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是明星大腕么,还开门避嫌?”
袁函良一愣,然后就笑了笑,把门带上了,走进客厅里,听到电脑里发出的音乐声,他随口就道:“《平湖秋月》?我觉得古琴版本的比古筝版本好听。”
常笙画若有所思,瞥了一眼卧室房门之后,她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丢给袁函良,走过去切了一首外文歌,“这个呢?”
袁函良接过矿泉水,听了听,“《Esist-Ein-Schnee-gefallen》?”
常笙画又切了一手小提琴曲。
袁函良这回想了想,“《引子与幻想回旋曲》?”
常笙画关掉了播放器,直接道:“你对当兵感兴趣?我推荐你去音乐行业发展一下,我在国内可能没什么人脉,但是M国的几家音乐学院都有熟人。”
袁函良愣了愣,然后半真半假地笑道:“我比较想去部队当文艺兵。”
常笙画有点费解地道:“为什么你就那么想当兵?”
虽然她现在对军人没什么成见了,但是袁函良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去部队跟一群糙汉子混做什么?
袁函良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竟是难得的认真:“大概是觉得……可以守住点什么东西吧。”
常笙画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摇头道:“你守不守得住,跟你是什么职业……有时候不是关联很大。”
袁函良的指尖一颤,几乎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掉在地上,但是他的脸色很平静,像是犯人已经知道自己会被判死刑,所以宣布的时候早就接受了事实,“……嗯,我知道。”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常笙画冷不丁地问:“喝了多少?”
袁函良没提防,随口就道:“不多,一瓶白的。”
常笙画啧了一声。
袁函良反应过来了,摇头道:“我酒量挺好的,没醉,也不会发酒疯。”
常笙画笑了一下,近乎是嗤笑,“酒这玩意儿不靠谱,真想喝醉的时候醉不了,还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去跑个十公里,累成狗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袁函良扯了扯嘴角,“这算是专业意见吗?”
常笙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心理学的各个派系都公认运动可以缓解负面情绪。”
“好吧,那我待会儿去跑两圈……”袁函良看起来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既然是待会儿,那不如现在说说你来找我聊什么?”常笙画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钟,“我的咨询费很贵的。”
袁函良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一个要求?在我调任之前都可以。”
常笙画扬起眉头,“确定要调走了?”
袁函良漫不经心地道:“又不用我决定,通知下来了,那就走呗。”
常笙画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一个要求?”
袁函良打开矿泉水的盖子,喝了几口冰水,舒缓酒后有些干渴的喉咙,“对,任何要求。”
常笙画似笑非笑,“你这海口夸得有点大。”
袁函良苦笑,“这不是相信常姐不会为难我吗?”
常笙画淡淡地道:“你对我的人品太有信心了。”
袁函良有点被噎住。
常笙画忽然盯着他,“理由。”
袁函良开玩笑道:“为常姐的美色倾倒了。”
常笙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戒指,稳如泰山地道:“我男朋友能一个打你这样的二十个。”
“……”袁函良打了个冷战,急忙改口道:“我只是觉得常姐拿得出这样的筹码!”
常笙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袁函良摸不清她的想法,硬着头皮道:“我知道你不是单纯来疗养院代班的。”
常笙画托住下巴,目光滑过他的喉咙,“有没有跟你说过,知道太多是会没命的?”
袁函良再度:“……”
袁函良的冷汗都出来了,把那点酒意都给蒸发了,“常姐,我不是在威胁你……”
救命QAQ!
常笙画恐吓了袁函良一下,然后就收手了,也没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只道:“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袁函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衡量提出来的条件,“……去一个袁家管不到我的地方?”
常笙画觉得有点意思了,“决心?”
袁函良闭了闭眼,“你说的,最好也就这样,最坏不过如此。”
常笙画想了想,“M国?”
袁函良死心不改,“军队……”
常笙画皮笑肉不笑。
袁函良识趣地改口,“听你安排。”
常笙画不置可否,只道:“诚意?”
袁函良早有所料,直接道:“我的通行证这两天丢了,助理忘记帮我补办了,我都准备离职了,就拿备用的那张先用着吧。”
常笙画笑了,“看来你的助理有点粗心。”
袁函良十分诚恳,“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