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很快就反应过来常笙画在说什么了,他摸了摸鼻子,“我没有误会……”
事实上在辰津提出类似的问题时,宁韶明也是这么回答对方的,他当然不会误会常笙画的心意。
也许You-Know-Who的经历会带给常笙画一生的影响,她本来就不是个爱好广泛的人,那几年的经历更教会了她不动声色地隐藏自己的喜好。
倒也不是刻意,纯粹是习惯——哪怕那些东西不会成为她的软肋,常笙画也会习惯性地把它藏起来,避免让它成为一个标志性的东西,。
常笙画唯一的软肋,也是唯一不隐藏的偏好就只有宁韶明。
别的喜好都可能会让她出现漏洞,但是宁韶明的存在提醒着她绝对不能松懈,让敌人破坏她精心护着的宝贝。
所以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行反而成为了关键时刻的提示,宁韶明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觉得挺高兴的——因为只有双方都在意,这样的提示才有意义,不然谁能记得住又第一时间想得起来呢?
宁韶明站定,侧身看着常笙画,认真地道:“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得,我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分享给你,所以对我放心一点吧,常小花同志,我没有以前那么脆弱了,不是吗?”
因为抑郁症的关系,宁韶明知道常笙画其实都会很注意她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希望给他造成任何安全感不足的假象,让他陷入抑郁的状态里。
也许真的是被常笙画宠得多了,宁韶明都经常油然而生出“她都不爱我,还有谁会更爱我呢”的想法。
从一开始对两个人的关系的信心不足到现在的自信满满,常笙画一步一步给他构建起了足够坚固的心理帝国,不至于一碰就崩成豆腐渣,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他都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担了。
既然已经足够坚强,哪怕宁韶明很眷恋这种被宠坏的感觉,也希望可以告诉常笙画一声,让她更放心一些了。
——有你在,我会很高兴,会赖着你撒娇,但是你不在,我也能照顾好自己,你尽管放手去做任何事情,我也会尽力追求我的梦想,但你总会回头来牵着我,而我也始终在那里等着你,所谓夫妻,不应该就这样并肩前行风雨与共吗?
常笙画听罢之后,眼神有点复杂,叹气道:“宁韶明,你真的长大了呢。”
以前都是常笙画对宁韶明做评估,评估他的每一步成长,而在这一刻,宁韶明都能察觉到自己从小狮子变成了傲笑草原的雄狮,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可以任性妄为的中二少年,这样的成长……真的颇让人心情微妙呢。
宁韶明不解,“你不高兴吗?”
常笙画又叹了一口气,“你剥夺了我养小狮子的乐趣。”
宁韶明注意到她骤然笑开的模样,一下子也跟着笑了,“你真的是……少调戏我一次会死啊?”
常笙画耸了耸肩,“这是我的合法权益,抗议无效。”
宁韶明给了她一个白眼,但是装不到半秒钟就破了功,眉眼弯起,煞是动人。
常笙画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若有所思地道:“我开工作室的时候,你不准过来。”
这话题转折太快,宁韶明懵了,“啊?为什么啊?”
他还想着能休假的话就过去帮忙呢。
常笙画无奈地道:“这聊着正事呢,都能跑题跑到爪哇国,要是你过来了,我还有心工作吗?”
“……”宁韶明瞪大了眼睛,“敢情你就觉得我是个蓝颜祸水啊?”
常笙画惊奇地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宁韶明忍不住踹了踹她的后脚跟。
这一逗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到处挖坑等着他掉进去,这恶趣味也是没谁了!
常笙画过了把瘾,然后才终于把歪掉的话题给正回去,“其实我是没打算再动那个密码箱的,那是杀手锏,要是万家保不住我们了,你爸还瞎折腾,我就拿出来,让五大世家变成四大世家。”
“……卧槽,你好凶残!”宁韶明见惯了常笙画的各种残暴,这会儿也觉得刷新认知了,“这么遥远的锅,你是怎么想到把它扣在宁景侯身上的?”
常笙画耸了耸肩,“谁让他手欠,跟常家联过手呢?”
宁韶明当然知道常笙画说得轻巧,但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真要对付宁家的话,密码箱里的东西顶多只是开胃菜罢了。
只是一想到常笙画都为他考虑到那么长远的事情,宁韶明就感动极了,“常小花,你真好,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常笙画莫名其妙,“你不本来就是我的么,还怎么以身相许?”
宁韶明的眼皮子一抽。
常笙画无语地看着他,“余庆栗又给你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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