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离开之后,常笙画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事情,好半晌没吭声。
宁韶明知道也不打扰常笙画,随意帮她把这个单人宿舍里整理了一下。
虽然常笙画的自理能力不差,但宁韶明总觉得她这个人实在跟“做家务”这几个字扯不上关系。
所以等常笙画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她家小狮子已经勤快地帮她归置好了客厅里的物品,还拖了地,浇了盆栽,收了阳台上的衣服,正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在叠,看到有件衣服开线了,还有件衣服的扣子怂了,他便拿出针线来缝一缝。
部队有八大神器,针线盒就是其中之一,当兵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上两手针线活儿。
常笙画有一瞬间是哭笑不得的,“宁小明同志,你是来给我当保姆的么?”
宁韶明灵活地捏着小小的针,理所当然地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顺手而已。”
常笙画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总是偷吃糖。”
宁韶明茫然,“我没吃糖啊。”
常笙画慢吞吞地道:“那为什么那么嘴甜呢?”
“……哪有。”宁韶明的脸红了红。
常笙画拖过桌子上的果篮子,拿起上面的香蕉,剥开皮递到他嘴边。
宁韶明叼走一截香蕉,然后问道:“你饿了吗?”
“没。”常笙画应了一声,专心致志投喂宁韶明。
等宁韶明帮她把衣服上的所有扣子都固定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了一根香蕉、半个橘子和半个苹果,他不由得无语地瞪着常笙画。
常笙画笑眯眯地道:“这里伙食一般,我不是怕饿着你吗?”
宁韶明“哼”了一声,嘟哝道:“知道歼龙的伙食好,还跑得那么快……”
常笙画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歼龙的伙食好了?我只是说这里的伙食挺一般的。”
宁韶明道:“四舍五入不就是歼龙比较好吗?”
常笙画怜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逻辑课挂科了吧,回头我给你补个课。”
“……”宁韶明不想和她说话,并对她扔了一只哈士奇。
常笙画擦了擦手,然后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先洗澡,你慢慢收拾吧。”
“哦……”宁韶明跟着她进去了,常笙画打开衣柜找换洗衣服的时候,他还探头探脑往里头看了两眼。
常笙画似笑非笑道:“看什么呢?”
宁韶明理直气壮地道:“看你有没有藏着野花!”
常笙画扬起眉头,“要是有呢?”
宁韶明摩拳擦掌,“老子活撕了他!”
常笙画失笑,没搭理他在那里耍宝,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宁韶明眼巴巴地看着浴室的门被关上,又想到疗养院里还有一堆事情要解决,不能干什么坏事,他只能垂头丧气地把目光硬拉了回来。
唉,好想把女魔头打包带走啊……
宁韶明也是跑了一天,等常笙画从浴室出来之后,他也老老实实去洗了个澡,和常笙画一样直接穿着常服出来了,并没有换睡衣,怕待会儿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处理,所以随时准备着要出门。
常笙画不出声,宁韶明就一直不提那些糟心事,只是在她面前胡搅蛮缠卖萌卖蠢,试图逗她开心,忘掉那些烦心事。
其实宁韶明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他只要往常笙画面前一站,就足够让常笙画把所有闹心的情绪清空,任由这只小狮子在她的心里翻来覆去地打滚,把她的心跳折腾得七零八落。
不过常笙画并不会主动说出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宁韶明用笨拙的方式哄她开心,看他在那里冥思苦想或者是得意窃笑,即使很多难题都无法迎刃而解,常笙画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
宁韶明跟常笙画说了一些歼龙大队最近发生的趣事,其中就提到了辰津。
他道:“超脑最近好像跟任筱鸥来往得挺多的,我看到他们在互发邮件了,还不止一次呢!”
常笙画知道任筱鸥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拐弯抹角从辰津那边打听消息、
但是看宁韶明兴致勃勃的,常笙画就故意顺着他的话题道:“上次我让他们经常发邮件聊聊天,不会真的是聊出火花来了吧?”
宁韶明立刻兴奋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就说嘛,超脑那个家伙平时都不跟其他女兵来往的,最近老是联系任筱鸥,肯定是有情况了……”
不过说到一半,宁韶明想了想,又有点忧郁地道:“可是超脑还惦记着他前女友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常笙画之前作为歼龙大队的心理辅导员,多少也知道辰津的前女友的事情,闻言便随口道:“你想他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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