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茜茜不悦地道:“你这语气怎么就这么幸灾乐祸呢?”
袁函良眨眨眼睛,“哪有,我替常姐伤心着呢。”
富茜茜挠了挠树皮,“我还以为常姐会一起走呢。”
“她不是说过还有事情要做,所以要留在这里吗?”袁函良道,“常姐估计不会比我走得早,你放心吧。”
富茜茜无精打采地道:“迟早还是要走的……”
袁函良随口道:“你那么不想常姐走,可以跟着常姐去创业啊。”
富茜茜一眨眼,“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当然,”袁函良满嘴跑火车,“说不定常姐还会帮你解决单身问题呢。”
富茜茜立刻翻了个白眼。
他们这边窃窃私语得正起劲呢,那头常笙画头也不回地道:“聊够了吗?聊够了就滚出来吧。”
袁函良和富茜茜打了个冷战,麻溜地滚到了常笙画背后,乖乖地排排站。
常笙画转过身来,懒懒地掀起眼皮子扫他们一眼,“有事?”
富茜茜尴尬得脸都红了, “额……”
袁函良干咳,“就……就是想来给宁哥送个行。”
“哦?”常笙画扬起眉头,“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出来?”
袁函良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这不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和宁哥的话别么……”
常笙画要笑不笑地看他一眼。
袁函良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常笙画鄙视了,偏偏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气憋回去了。
常笙画懒得理他们两个,越过他们就往回走了。
富茜茜和袁函良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跟着常笙画,都跟到她宿舍来了,常笙画开了门,然后长手一挡,横在了门框前,没让他们两个厚着脸皮跟上来。
“有事?”常笙画问。
袁函良低眉顺眼地道:“就想和常姐你喝杯茶聊聊天。”
常笙画淡淡地道:“我没兴趣和你们喝茶聊天。”
袁函良被噎了一下,只能老老实实地道:“打听点消息呗?”
他说的消息自然是疗养院爆出这么大的丑闻,经过上头的一番排查之后,以后应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常笙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袁函良被看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没有后退,大有几分靠死皮赖脸要常笙画从手指缝里漏点消息给他的节奏。
常笙画啧了一声,转身进去了,不过没把门关上,变相等于是让他们进来了。
袁函良和富茜茜赶紧跑进去了,生怕迟了几秒钟,常笙画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常笙画在沙发上坐下来,自然是懒得给他们沏茶的,富茜茜知道常笙画把茶叶放在哪里,很乖觉地去烧水了。
袁函良坐在常笙画对面,犹犹豫豫地看着常笙画。
疗养院经过万家和军方的双重筛查,高层管理层那边直接拉走了一半人,整个管理框架都空了一半,只能靠剩下的那部分人来撑着目前的局面,工作不好开展不说,而且时不时也要接受上头的各种询问和检查。
虽然袁函良因为有常笙画做了他的担保,并没有收到太多刁难和审查,但是也多多少少有一些麻烦,而其他高层知道袁函良和常笙画的关系不错,也纷纷来找他打听情况。
袁函良不胜其烦,被吵得头都大了,无奈之下,只好叫上富茜茜来分散火力,跟常笙画打听一下消息了。
宿舍里有个小小的厨房,富茜茜在里头等水开,突然就探出头来,对常笙画道:“常姐,你换新茶叶了啊?”
“嗯?”常笙画一听,就下意识地道:“你们宁哥给我带的。”
富茜茜的眼珠子咕噜一转,“那柜子里的零食也是宁哥带的啊?”
常笙画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宁韶明是怎么在急着赶来疗养院的期间准备了一堆好茶和零食,一路带过来了 ,头一天还忘记在了车尾箱里,隔天才拿出来跟常笙画献宝,当时常笙画看得都有些啼笑皆非。
富茜茜很是羡慕地道:“宁哥和你感情真好呢!”
“嗯。”常笙画随口应了一声,因为提到了宁韶明,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袁函良的内心啧啧称奇,但还是趁着常笙画心情好的时候抓住机会,把自己想问的事情说了出来:“常姐,上头……现在到底打算对疗养院怎么安排?”
常笙画淡淡地道:“能有什么安排?工作一切如常就行了,好好工作,别闹幺蛾子,干好自己的本分,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懂吗?”
袁函良知道常笙画这句话是对那些高层们说的,但他也不能这么去跟高层们回答啊,只能苦哈哈地看着常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