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们就是不想憋屈了。”楚源说得平淡,但话语中都是冷意。
凭什么东方世界要憋屈?
百年耻辱还不够吗?现在依然只能仰仗西方人的鼻翼而活?
高杉天启等人一怔,相互对视,显然受到了触动。
不想憋屈了,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说了一百多年了。
高杉天启神色缓和了下来,抿了一口茶道:“说得容易,东方跟西方的差距那么大,不想死只能憋着。”
“我可没憋着,我都去西欧干了一票了,西方佬反而憋着了。”楚源嗤笑了一声,说起了杜邦庄园一战。
众人又有点触动,杜邦庄园一战东洋隐族也是知道的。
当时他们都认为西方必定报复,楚源活不过几天。
结果几个月过去了,楚源的公司都成立了,西方依然没有报复。
这是很诡异的一点。
“楚源,西方人为何不报复你?”高杉靖忽地开口,他眼神闪烁,是要给楚源助攻。
楚源耸肩:“很简单,因为东方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现在不是那个西方人为所欲为的年代了。”
“上有楚氏,下有隐族,这才是西方真正忌惮的地方。楚氏已经顶天立地,若隐族再团结一致,这世界格局就可以变了。”
别人不敢打你了,那一定是你强大了,就这么简单。
一众人再次对视,窃窃私语起来。
楚源的话不容置疑,他在杜邦庄园已经证明了,西方人不敢报复,这是事实!
会议室里议论声不断,一些人还争论了起来。
一众年轻人都跃跃欲试,显然被楚源说动了。
不过守旧的长辈们依然很迟疑,尤其是高杉天启。
他再喝了一口茶,摇头道:“我东洋不兴财阀,与世无争,大世之争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所以你们依然要守着那可笑的先祖荣光?”楚源站了起来,“尊王攘夷是你们提出的,你们是革新派,怎么到了现在却如此腐朽?先祖的荣光不是用来守护的,是用来发扬的。”
楚源冷冽批评:“看看你们现在这样子,每年举办一次流镝马,吃一嘴的灰尘,然后自诩高高在上,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楚源!”高杉天启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一群长辈也气炸了,恨不得掷杯砸死楚源。
但这一刻,年轻人们反而阻拦了,高杉靖拦住了高杉天启,其余年轻人也拦住了各家的长辈,让他们冷静。
这一幕令得长辈们愕然,百年以来,从未有晚辈敢阻拦长辈的!
“你们放肆!要造反不成?”高杉天启怒喝,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践踏。
高杉靖十分畏惧,低下了头。
楚源则嗤笑:“果真腐朽,一群老头子不肯放权,年轻一辈也会死气沉沉,连真话都不敢说。与其说你们守旧,不如说你们自私。东洋隐族已亡,我不屑结盟!”
楚源甩手而去,着实嚣张。
老一辈气得吐血,又不敢动手,毕竟暗影也在。
最后,楚源大步走了,留下长辈和晚辈们打嘴炮,好不热闹。
当然,楚源并没有回华夏,他只是给东洋隐族下了一剂猛药—东洋隐族烂透了,不下猛药不可能好。
接下来就交给高杉靖等年轻人处理了。
楚源和山下藤吉郎离开神社,回到了长州藩城中。
攘夷祭已经接近了尾声,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各种穿和服的樱花妹妹看得人眼花。
现在虽然没有樱花了,但长州藩是本州岛最西段,是一个沿海城市,北边可以看到海的,因此风景优美。
楚源闲着无事,他特意去海边走走,还叮嘱山下藤吉郎:“山下君,你在酒店等着吧,东洋隐族还会找我的。”
叮嘱完毕,楚源施施然去看海了。
长州藩的海十分清澈,这里并不出名,因此海景比较纯碎。
海岸边都是穿着和服的本地人,甚至还有武士,好不欢乐。
楚源看了一会儿,想见狼女了。
当然,这大白天他是不可能找到狼女的,所以他想出了一个奸计。
他到海边去勾搭樱花妹子,合个影什么的。
如此一来,狼女必定现身。
果然,不出三分钟,楚源就透过茫茫人海看见了不远处的岩石上坐着个黑衣少女。
她戴着面纱,正面无表情地瞪着楚源。
楚源嘿嘿一笑,搓着手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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