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别难过了,我想,金锤他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鬼战士走过來,轻轻拍了下慕容小天的肩膀,他知道,慕容小天的心中此刻有多悲,有多痛,可是,再多的劝说也无用,只能用时间,才能冲淡这份哀伤。
“大哥,一千多年的时光,我想,金锤已经看透了一切,这也许对他來说,反而是一种解脱,”灵儿过來,轻轻拉了拉慕容小天的衣袖。
“我们走吧,”慕容小天沒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轻声的吐出四个字,转身离开地穴中心。
鬼战士和灵儿默默的跟着,他们看不出老大此刻心中再想什么,但他们都很清楚,在老大的心中,又多了份责任,一份对地穴人的责任。
慕容小天并沒有直接离开地穴,而是前往‘生命之乳’的那个洞穴,那‘生命之乳’可是无价之宝,总不能能让它埋沒在这里;当初金锤决定要给自己,被自己坚决回绝,想不到到头來,仍然是不可改变的宿命,看到这‘生命之乳’,慕容小天的心又是一阵悲凉,千年的孤独与无奈,终生无法离开的悲哀,也许,在金锤的心中,已经抱定了付死的决心。
鬼战士和灵儿看着慕容小天拿出瓷瓶装这白色的液体,虽然都十分的好奇,但却谁都沒开口问,只是默默的看着慕容小天工作,等候在一旁,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直到离开了地穴,看到慕容小天的表情有所好转,鬼战士和灵儿才算是稍稍放了点心,老大阴沉的样子,既让人担心,又让人恐惧。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并不是慕容小天这么快就从悲伤中自拔了出來,而是将这份悲痛深深的隐藏。
从小薇被封印开始,慕容小天的心便被哀伤所充允,只是,他将这一次次的痛,一次次的伤,全部暗暗隐藏,不愿表露,也不能表露;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的责任要担,他不能,让兄弟姐妹们來为他担心,更不能,放下这么大的家业不管,因此,所有的伤痛,他只能默默的一个人來扛。
“大块头,好点了吗,”出了地穴,离地龟龙还有好远,慕容小天便问。
地龟龙嗷叫两声,大头猛点,意思是说,好了很多。
可慕容小天走到跟前,却皱起了眉头,看來这生命药水对地龟龙毫无做用,地龟龙的伤并沒有什么起色,想了一下,慕容小天从混沌之戒里拿出了一些草药,又拿出了一坛酒;麻利的将酒倒掉了一半,便将草药捻碎了放进去开始用酒调和。
“老大,这酒……”看到慕容小天将酒倒掉,鬼战士忍不住开口,可看到慕容小天瞪过來的眼神,鬼战士说了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金锤才死,这节骨眼上,鬼战士可不敢跟慕容小天较真。
“汗,丫的,心情不好,也不能拿酒撒气呀,”鬼战士‘咕嘟’一声,吞下口口水,也只能是在心里发发牢骚。
将酒药调好,慕容小天略一犹豫,拿出‘生命之乳’,打开瓶盖,往酒坛里面倒了两滴,又拿出一把匕首,将酒药搅匀了,这才递给灵儿说道:“灵儿,把这草药涂到大块头的伤口上,看看有沒有作用,”
草药,是苍茫山谷里面來的,有疗伤的作用;酒,又具备消毒的功效,而‘生命之乳’,离开了地穴,虽然沒有了延续生命的能力,但不会连恢复生命值的能力都沒有吧,如果这样都毫无作用,那慕容小天可就真的沒辙了,只能靠地龟龙它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來慢慢康复了。
做完这一切,慕容小天才拿出两坛酒來,一坛扔给鬼战士,另一坛拍开泥封,慢慢饮上了;不管那混合草药有沒作用,不等地龟龙伤势好点,是不能就这么出发的,过河拆桥,无情无义的事情,他慕容小天可做不出來。
“呵呵,有作用耶,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了,”过了沒一会,给地龟龙伤口涂药的灵儿开心的叫了起來。
“呵呵,有作用就好,”慕容小天回头朝灵儿伸了下大拇指继续喝他的酒。
照他估计,应该是‘生命之乳’的功效才对,不过,管它是什么起了作用,不管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
看來,照这种情况,要不了几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出发了,慕容小天想了一下,拿出了无极图,开始确定龙岛的位置,再还沒破了‘荒之地’的封印之前,无极图的行进路线只显示到‘荒之地’,可现在,已经清晰的出现了龙岛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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