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学探头的视野里,就好像刻意挑衅一般,不紧不慢的吊在“独角犀”直瞄射程外一点。
叔可忍婶不可忍,先锋连士兵肺都快气炸了。那哥们儿在之前的战斗中凭借一台单兵武装机车冲破前沿坦克阵,爆了装甲旅的鲜嫩菊花不说。如今又玩儿了这么一手,这跟一边跑,一边脱下裤子说“你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也爆我菊花!”有什么分别?
车长们怒目圆睁,几乎把油门当成了老兵的睾.丸。“独角犀”随着地形的起伏奔腾跳跃,疯狂地追逐着前方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车长们沉浸在对猎物的追逐中不可自拔,这让他们很爽,自觉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炮手们摇摆着操作杆,只等再凑近几分,就可以在那个他们恨之入骨的家伙屁股蛋上开出一个窟窿。有的人手心已经冒汗,这简直比洞房花烛夜还让人紧张。
阿罗斯就像一个害羞的新娘子,又惊又怕地躲着身后一群饥渴的野兽。
“快点,再快点,老子要戳爆他的菊花。”
“MD,跑什么跑,大爷的东西已经饥渴难耐。”冲在最前面的一辆“独角犀”内,炮手忘乎所以地吼道。
“休利特,那家伙是个爷们,你可真重口!”车长有点看不过去。
“爷们儿?爷们儿又怎么样,不就比女人少一个洞吗?老子一炮轰过去,给他来个造孔手术,到时候哥几个三洞齐发。”
“……休利特,你简直太恶心了。”
“老子可不跟你一样,灌肠什么的太麻烦了,老子的处世之道只有三个字,狂野!简单!粗暴!”
“这是六个字吧……”
“……”
休利特使劲盯着秃鹫的背影,认真到就算是一个屁,也别想瞒过他的眼睛。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屁,真的是一个屁。阿罗斯抬抬屁股,马润甲的排气孔中喷出一缕白烟。
休利特眼睛瞪圆了一圈,忍不住破口大骂:“我X你大爷!”
他的声音很响亮,把车长的怪叫都压了下去。
独角犀冲上一个小丘,然后飞跃出去,透过车体四周的全景摄像头,车长观察到一幕奇异景象。
土丘下方凸起一个鼓包,接着,一个顶端闪着红光的古怪装置钻出,四条腿按住地面一弹,它就那么飞了起来,然后一下贴上“独角犀”的底盘。
“它……它要干什么?”车长头皮一麻,那里是……“独角犀”的菊花。
轰!
一声爆响,近9米长,4米高的“独角犀”整个爆裂开来,车舱一分为二,炮塔更是飞上了天。至于休利特与车长,整个身体四分五裂,连根完整的腿骨都没留下。
轰!轰!
紧接着,只听两声爆响,又有两辆坦克步上他们的后尘。
铁三角全军覆没,先锋连其余士兵一下子从热血沸腾的逐鹿战中醒过来,只觉浑身冰冷,如堕冰窟。
地雷,是地雷!
挑衅?奚落?耀武扬威?错,大错特错。前面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他只是趁机抽了根烟,埋了几颗雷。
先锋连连长握着驾驶杆的手都在颤抖,冲不冲?到底还冲不冲?万一前面还有地雷怎么办?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但他分明看到地雷的样子。从土里钻出,然后贴地跳跃,粘上“独角犀”最为脆弱的底盘。要多智能的地雷才能完成如此复杂的一系列动作啊!
就在288师下辖第一装甲旅犹豫着是否继续向前冲锋的时候,研究所内,待得纳米神经机器人注入设备顺利运行,对唐林的治疗步上正规,吩咐克蕾雅与唐芸从旁照应,唐方一个人回到指挥中心。
抬头向着上空扫过一眼,他喃喃自语道:“既然阿罗斯玩够了,那么,就开始吧。你们要敲山震虎?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听话的妞儿,就应该好好调教……”
话音一落,研究所北面的30辆攻城坦克动了,180毫米等离子震荡加农炮一转,按照星轨指挥中心传来的坐标,快速锁定北方N-101,N-102,N-103,N-104远程火力点的前沿防御阵地。
轰!轰!轰!轰!
狂暴的电蛇在数米高空连成一片,瑰丽的电浆球划破长空,拖出一道道长长的虹慧,彩带一般,霎是缤纷。
维京战机的轰鸣响彻天空,眼虫体表的突刺根根竖起,各传感突触最大功率运作,无数的数据流由星轨指挥中心分发至各战斗单位。
豪森驾驶的攻城坦克早已切换回移动模式,N-101远程火力点的大威力载具已经变成一堆破烂。接下来,看了一眼车载作战系统上的影像数据,他一拨驾驶杆,履带轧过周围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弹坑,攻城坦克快速向北驶去。
288师下辖第一装甲旅的进攻势头相较之前减弱了很多,冲在最前面的也由“独角犀”主战坦克换成了“棕熊”级重型扫雷车。朗费罗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能这么做,蜘蛛雷的威力太过恐怖,像“独角犀”这样的主站坦克都能撕碎,更何况那些步兵。
山鬼突击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前车之鉴,他不得不慎重行事。
朗费罗并未被一时的失利冲昏头脑,他还算清醒,知道调来“棕熊”扫雷车开路。
朗费罗称得上一个冷静型的指挥官,但是,若被他知道秃鹫战车最多只能布3颗蜘蛛雷这件事,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咻,咻,咻……
就在坦克集群向前一点一点推进的时候,南方的天空忽然闪现出一道道彩虹。
“那是什么?好漂亮……”前面传来炮手的声音。
“它……它们过来了。”接下来是车长的惊呼。
透过“双头犀”的高倍光学探头,朗费罗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那一颗颗璀璨夺目,闪着七彩光芒的球体如同落入水洼的雨滴,落在坦克阵后方的步兵集群里溅出无数“水花”。
由于被阿罗斯杀怕了,这一次前方与两翼的坦克间距变得更加紧凑。相应的,轻甲部队单位面积内的密度也更大了。
5辆攻城坦克这一轮齐射,身穿“守护骑士”动力装甲的士兵就像被浇上一层沸油的虾米,一眨眼的功夫全熟了,外焦里嫩,色泽鲜亮,一股子肉香味霎时弥漫开来。
或许,从高空望去,这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油炸钢铁小龙虾。但是,对于朗费罗以及坦克车里的其他人来说,却是目不忍视,几欲作呕。
只这一轮齐射,整个装甲旅便损失了近300名士兵,20多辆轻型载具。
朗费罗眼都红了,从冲出壕沟到推进至此,遭受连番损失,整个装甲旅除坦克部队尙算完整外,轻甲部队损失超五成。
将功折罪……将功折罪……功劳一分没有,罪责却是越积越多。他发现这就像赌博,总想捞回本钱,结果捞着捞着把自个儿折进去了。
轰!轰!轰!
那带着死亡气息的电浆球再次光顾步兵集群,哪怕吃过苦头以后,步兵与轻甲战车已经尽量散开,但是,在攻城坦克精准的轰击下轻甲部队再一次遭受重创,步兵减员过百人,5辆“剑齿虎”失去行动能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