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到现在这种地步,他也看出来了,对手不但裤裆里有货,腰里亦夹枪带棍,不是什么善茬。
防御方面有伊普西龙护盾,速度方面有高爆发辅助推进器。既然该战舰的防御、速度设备都经过改装。武器方面,又怎么会没有变化?
“你说那个叫唐方的家伙是有多阴险!多卑鄙!当初跟海贼团打得热火朝天,他愣是没动用主炮,反而是藏着掖着,合着那混账王八蛋早就等着拿它阴人呢!”
“还愣着干嘛,快躲开。”阿卜杜勒下完指令,眼见驾驶组着急忙慌地控制辅助推进器转向,他忽然又有点后悔。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碎魂者”与晨星号相聚十数公里,前面还有几艘小型舰阻挡,对方炮弹再大,再牛逼,也不可能伤到“碎魂者”啊。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只停留了几个呼吸,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散。
晨星号主炮并未像常规战列舰、巡洋舰的主炮那样,以电磁推进的形式发射大质量弹丸,炮口处先是变得一团火红,矩形线圈由尾而头先后亮起,接着,翻涌的浆体如同勃然喷发的地火,由主炮口挤出,然后一节一节通过线圈矩阵,最后化为一道近2米粗细的粒子洪流,如同沐火雷霆一般,由“极光”空隙电射而出。
这一幕震惊了战场所有人,战斗人员、非战斗人员,乃至“洛基亚”星港的围观群众,将走未走的商团成员、战舰码头工作人员。
他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画面。粒子洪流如同一道刺透夜幕的晨曦,直接将赖在晨星号前方不走的一艘灰鼠级反恐用突击艇打个对穿,电浆一瞬间烧熔外装甲,能将人体蒸发的炎浪与高速粒子涌入舰内。所经之处化为一片熔岩地狱,剧烈的爆炸一茬接一茬,50几米的突击艇转眼间便被火焰吞没。
洞穿首个目标后。粒子洪流余势不减,跨越千米距离后。一下轰在一艘长剑级护卫舰右舷舰腹,伴着一道刺眼光火,护卫舰内部发生连串爆炸,巨力将龙骨撕裂,船体结构折断,护卫舰就像一个撑爆肚皮的可怜人,腹部舱室四分五裂。
一连摧毁两个目标,粒子洪流依旧声势如潮。继续穿透一艘弯刀级拦截舰,两艘灰鼠突击艇,紧贴强弓级驱逐舰右舷刮过,最后,笔直打中提速缓慢的“碎魂者”舰尾主推进器。
剧烈的火球涌动,“碎魂者”300多米的舰体向着一侧倾覆,舷窗的光明灭不定,尾部的光火与硝烟一如剧烈喷发的火山。
阿卜杜勒紧紧抱住身子前面的铁栏,舰桥大屏幕一闪一闪,顶部设备“噼里啪啦”地向外喷着电火花。还有警报灯的旋转光,照亮舰桥工作人员涂满鲜血的脸。
“碎魂者”在倾覆,舰桥一片混乱。随着船身翻动,船员们被甩的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女人的尖叫响起,然后又在一道闷哼后没了声息,舰体爆炸扩散出的振动波由地板传来,阿卜杜勒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懊悔。
虽然明知只是推进系统报废。损控程序会自动屏蔽战舰后部舱室,启用应急预案。不至酿成舰毁人亡的结果,可阿卜杜勒还是怕的要死。怕的浑身冷汗直流。
开什么玩笑口径的等离子炮也没这样的破坏力吧,那还是一艘驱逐舰吗?要塞级的防御,快速突击艇级的灵活度,超级战列舰的攻击力,这些特征出现在一艘200米级的驱逐舰身上,这种事说出去谁信那!
他觉得自己错了,不但犯了错了,还很2,比。这不是《大闹天宫》是什么?刚刚那道攻击不就是孙猴子的金箍棒么?可大可小,可长可短,除了捅人的本能,偶尔也会爆爆菊花。嗯,就像对待“碎魂者”一样。
阿卜杜勒觉得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出太空版东方神话系列剧。
还有,之前他认为晨星号是去接应那些在“洛基亚”主港肆虐的恐怖分子,其实呢?那伙儿人分明就是示敌以弱,等着政府方面舰群摆好姿势来一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脸颊淌下一道湿漉漉的液体,阿卜杜勒拿手摸了摸,凑到眼前一瞧,是血……
晨星号打出一发聚能炮后,核反应炉超载,陷入沉寂期,舰桥上的众人亦是一片惊愕,打小行星是一回事,打战舰又是另一回事。这一炮过去,直接干掉对手6艘大小战舰,要不是那艘强弓级驱逐舰反应快,怕是一样会被高温粒子流在肚皮上开个天窗。
豪森、丘吉尔俩人一脸红潮,只瞧那郎情妾意的模样,好的能穿一条三角裤衩。
同样的,围攻晨星号的舰群一阵沉寂,然后,就像遭遇猛虎袭扰的兽群一样快速散开。在这之前,大多数人觉得晨星号就是一只铁背龟,虽然敲不破它的外壳,但是谁都能上下其手,摸把大腿,过过瘾。
可现在呢?谁敢?一棍子过去全抽翻。处长大人就是最好的榜样,“碎魂者”那样的巡洋舰都经不起人家一炮,凭他们这些小船,靠上去就是自寻死路。
原本斑斓溢彩,如火如荼的太空战场就像被人按下静音键的荧幕大片。
“洛基亚”主港观景区,一些人咬着大拇指,一些人不时扯动嘴角,还有一些人皱眉望着移动视讯仪,一遍一遍回放刚才的战斗影像。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警察局与安全局那些人没羞没臊,全家老小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乖乖隆地咚,100比1,还一个个头戴钢盔,手持长盾,腰里别着电警棍,从上到下武装到脚巴丫。啧。啧……这声势,这投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抢尸呢。
结果怎么着?
好一朵美丽的野菊花。好一朵美丽的野菊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黑又紧人人夸……
除了围观民众,忽然犯了牙疼的约翰尼,与女局长面面相觑的叶丹。“古拉顿”军港的会议室内,道尔顿终于一改之前不紧不慢的表情,本就有些上扬的眉毛一跳一跳,两鬓青筋高高鼓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全乱了,全乱了!那劳什子晨星号到底什么来头?刚刚那一幕看的他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原本缩起手脚。一声不吭往前冲的家伙,居然暴起发难,一式神龙摆尾,扭头来了个一炮七响。
不带这么干的……枉他之前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诸如此类的文艺范儿,这尼玛扭头就给甩了一大嘴巴子,那叫一个响,隔着10里地都能当闹铃使。
再瞧对面牛顿?贝尔。这厮前一刻还一副“我将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落寞不得志表情,下一刻就换了一张老实人式憨傻笑容。变脸之快,仿佛翻书。
当然,道尔顿也能理解人家的想法,牛顿?贝尔与克莱门特一系本就不睦,联盟调查局、安全局那些家伙死绝了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可……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表现的这么露骨不是?好不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几年也混个脸熟,幸灾乐祸什么的。实在是太没节操了。
牛顿?贝尔眼观鼻,鼻观心。屁股就像焊死在椅子上,那叫一个稳。然后端起茶壶,先是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道声:“好茶”,然后小口轻啄,静心慢品,举止优雅的就跟大福晋小格格进了慈宁宫一样。
“……,……,……。”道尔顿感觉胸口憋着一团火,肺都快气炸了,也不说话,呲眉瞪眼磨了磨牙,起身捏起衣架上的军帽,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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