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始的手段。
他能够在享受中死去,在她怀里死去,也算是一种殊荣,或者说上天眷顾了。
这便是她,聪明、优雅、高贵、文艺的爱丽丝。
她总是善于把杀人与‘交’huan变成一种赏心悦目的艺术……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资格。
一楼看不到二楼的风光,爱丽丝带来的香风渐渐消散,依旧被刺鼻的霉腐味取代。
白浩站在房间中央,如同石化。
k33次航班飞向甘加达斯空港的时候,就像她期待的那样,“唐方”将她抛到房间中央那张残留着阳光与香水味道的白‘色’大‘床’上。
爱丽丝报以惊呼与娇笑,躺在‘床’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两名保镖背过身去。
………………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那么完美。
爱丽丝不知道,眼前这个已经脱去上衣的“唐方”,并不是他想得到的唐方。
她想得到的那个唐方,此时正躺在工房旁边一座建筑的天台上,沐浴着清凉的海风与慵懒的阳光,等待好戏登场。
工房二楼发生的一幕其实也可以称为好戏,香‘艳’的好戏。
趴在他‘胸’口的芙蕾雅抬起头,压低声音问道:“唐方,你的心跳有点快呢。”
“因为有人在勾引我。”
芙蕾雅像一只被抢走秋刀鱼的小‘花’猫,突然直起身子,一脸警惕地扫过周围,发现除去那些撩人的海风,翱翔的水鸟,哪里有什么‘女’人勾引他。
“你在撒谎,撒谎是不对的。”
唐方认真说道:“我没有撒谎,她真的在勾引我,如果换一个地方,换一个身份,说不准还真会把持不住,跟她发生点什么?”
芙蕾雅撅着嘴,像爱国人士宣示领土主权一样,义正言辞说道:“唐方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循循善‘诱’说道:“芙蕾雅,你要知道,吃独食是不对的。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把快乐传递出去,才是好孩子。”
小丫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又有一种很没有道理的感觉。
她认真想了想,才恋恋不舍说道:“那我可以把你分给克蕾雅姐姐一块,分给尤菲一块。分给唐芸一块,分给玲珑一块,还有璎珞。”
这些都是跟她关系最好的姐妹。
唐方弹了她脑‘门’一下:“把我当成什么了?蛋糕么?还一人一块。”
“不,不,不。”芙蕾雅一脸纯真地道:“不是蛋糕,是香蕉。”
她一向很听话,也喜欢听唐方说话,尤其喜欢那句,“你是我的小苹果。我是你的‘肉’香蕉。”认为这句话代表着唐方对她满满的爱。
唐舰长的脸很红,比远处那几株枫树更甚。
唐舰长的脸很囧,比海平线那只‘弄’丢海鱼的银鸥更甚。
不是因为工房二楼的旖旎景象,而是芙蕾雅天真无邪,或者说有口无心的话。
“芙蕾雅,只有这个是绝不能跟唐芸、玲珑她们一起分享的。”
“为什么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你不是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么?”
“只有这个是不行的,最多……最多你可以分给克蕾雅一块,唐芸与玲珑她们是万万不能的。”
“为什么呀?”在香蕉该不该分享的问题上。她表现出一种锲而不舍的追问‘精’神。
“话不可以‘乱’讲,香蕉自然也不可以‘乱’吃。不合适的人吃了,会拉肚子的。”
“这样啊。”小丫头用无比遗憾的语气说道:“她们好可怜……”
“呵呵……呵呵呵……是很可怜。”
………………
k33客机终于降落在空港一处被清空的大型停机坪上。
与此同时,盐长房二楼的鏖战也落下帷幕。
爱丽丝平坐在‘床’头,白衬衣缓缓收起珠圆‘玉’润的肩,掩住那些‘诱’人景致。
房间飘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唐方”仰躺在‘床’上,摆成一个**的“大”字。用带有审视与戏谑的表情看着她的背影。
两名保镖依旧背着身体,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把持的住,叫人怀疑zuo爱丽丝的保镖是不是要具备一个特殊条件。就像以前深宫内院服‘侍’皇族‘女’眷的那些人。
她从‘床’上下来,宽松的白衬衣敲遮住满园‘春’‘色’。
那是唐方的衬衣,上面有克蕾雅最喜欢的洗衣液的香味,现在它却穿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认真算来,倒也并非陌生,好歹huan好一场。
爱丽丝嘴角噙着一抹笑,脸上带着欣慰与满足,抬头扫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高清摄像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眉飞‘色’舞说道:“honey,你真是太‘棒’了,我几乎被你的热情融化。”
说完赞美的话,她语气一转,幽幽说道:“快乐相比悲伤总是那么短暂,却因此更加珍贵,不是么?”
她俯下身子,用凄婉的目光望着他的眼睛:“相比快乐,悲伤才更具艺术张力,所以,请一定不要怨恨,你会成为无可替代的艺术之美,永远存在于爱丽丝的生命里。”
“我爱你……有着抹茶香的男人。”
她往窗口走去,准备从远的地方再看他一眼。
那两名保镖转动身体,被墨镜滤去感情的目光落在“唐方”身上。
爱丽丝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细窄的‘女’士香烟,放在曾经‘吻’遍‘床’上那个男人全身的‘唇’上。
烟气袅娜,‘迷’‘蒙’了她的侧脸。
她放下火机,拿起旁边一个小指长的银‘色’金属‘棒’,拇指放在中间红‘色’按钮上,然后用怜爱的眼神望着‘床’上那个男人。
“唐方”望着她,以一种慵懒语调说道:“‘交’易……”
能够引起神经兴奋的‘药’物多少都有一些副作用,‘激’烈运动过后难免出现体力低‘潮’期。
他的皮肤泛着酒红‘色’,额头手背还贴着薄薄一层细汗,连鼻息都有几分滞重。
爱丽丝眼中的怜爱更浓:“‘交’易?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真可惜,如果不是某些连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一定要你的命,说不准会让你多活几天。”
“可惜啊……可惜……”
“唐方”瞳孔一缩:“你在耍我?”
爱丽丝说道:“不,你是我珍贵的收藏品,请相信,对于你,我是灌注了感情的。”
“唐方”说道:“真可怜。”
她觉得这是他的自嘲:“是有些可怜,不过请放心,你会成为爱丽丝永恒生命里一道璀璨光华。”
她接过保镖递来的pda,看着高清摄像头捕捉到的影像,眼睛里没有任何异‘色’,干净的像在欣赏一幅画作。
“永别了,我的爱人。”她望着‘床’上的男人,摁下按键。
“唐方”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真可怜……”
爱丽丝在耍他,他也在耍她,这一点都不可怜,这很公平。
但是与爱丽丝把他当成一件艺术品不同,“唐方”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品,起码在样貌上与艺术品无缘。
叫“如‘花’”的不一定都是美‘女’。
把一条不符合人类审美观的爬虫当成一件艺术品对待,一口一口喊着爱人,叫着honey,难道不可怜吗?
到底是谁在耍谁呢?
一秒,两秒,三秒……
转眼十几秒过去,沉闷的气氛充斥整个房间。
“唐方”躺在‘床’上,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