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眼见他们要动手,和儿快走几步赶了过来。福身行过见面礼,才道:“小姐说,让他们进去搜。”
“什么?”凌玉林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姐说,凌府坦坦荡荡,他们要搜便。”和儿又重复了一遍。
“那怎么行?这是小妹的房间,三更半夜他们一群大男人冲进去搜房,将来传出去,人们还不定怎么诟病。我不同意!”他固执的拦着云府侍卫,“今天你们要搜房,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三哥,我没事,你让他们进来吧。”墨锦凰低幽的声音自房中传来。
“小妹——”凌玉林想劝,被她打断:“婳儿知三哥是为婳儿好,可如今父亲与大哥都不在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既然说看见刺客进凌府,咱们横拦竖挡的不让搜,好像我们故意窝藏刺客一样。还是让他们搜吧。”
听她这么说,凌玉林气氛不平之余,还是让开了路。
领头那侍卫率人到了门口。
他倒也不是无礼之人,手一扬,命众人停住脚步。回头指了指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四个:“你们四个跟我进来,其他人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说着,又对着房门里面揖了一礼,“凌大小姐,冒犯了!”
“哼!”紧跟在旁边的凌玉林冷冷一哼。
那侍卫只当没看到,带着身后四人走了进去。
墨锦凰已躺回床榻上,懒懒的倚在床头望着门口,见他们进来,丝毫没有惊异之色。倒是凌玉林,看清地上的血迹时,吓了一跳。
“凌小姐,地上这血是怎么回事?”带头的侍卫问。
他也发现了地上的血,以及盛满血水的木盆,还有床头矮柜上的金创药和细布。
墨锦凰冷漠的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他问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凌小姐,这刺客伤了我家王爷,你只要将她交出来,我们绝不与凌府为难!”侍卫见她一直不说话,只好再次开口。
躲在被子里的寻雨听了,忍不住想冲出来与他对质。
什么伤了他家王爷,她连云王的面都没见到好吗?她趁着晚上摸进云王府,才找到田广平,还没来得及下手,脚底下那片瓦就碎了。
她重伤之下装死将云七骗到跟前,这才打伤了云七自己逃出生天。
他们居然说她伤了他们王爷!
真是岂有此理!
墨锦凰感觉到寻雨细微的动静,搭在锦被上的手轻轻一抚,讥诮道:“这么说,我们凌府还应当感激你了?”冷冷的声音极是不屑,“方才我在花园,忽然有个黑衣人冲进来,上来就出刀伤人。情急之下,我拿手去挡,这才被他砍伤了手。”
怕他们不信,扬起手给众人看了看,“那些水,是洗伤口时留下的。”
“那黑衣人去哪里了?”侍卫忙问。
“伤了我就跑了。”
“可府中进来刺客,你为何不喊人?”
“这是在我家府上,我喊不喊人,轮得到你们云王府的人来过问吗?”
“这——”那侍卫无言以对了。
“够了!”凌玉林终于开了口,“既然你们找的人不在我凌府,请你们马上带人离开。至于擅闯将军府之事,我明日自会禀明太子,请他做主!”
那侍卫不甘心的发了房间一周,不见疑点,只好带人撤退。
他们走后,凌玉林回到墨锦凰永中,关上门,沉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