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他的女人,他们如此亲密不是很正常。
可是,我的心怎会这样痛?
暗暗吸口气,我定了定神,视线转回楼少棠,重新提步向他走去,就在离牌桌还有3步距离的时候,一个保安上前展臂拦住了我。
我站定住,从容地对楼少棠说:“楼少棠,我有事找你。”
楼少棠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将手上的牌盖住,随即把面前所有筹码都丢到牌桌中间。
见他下了这么大的注,与他一起赌的5个人脸色全都变了变,有2个人想也没想直接扔牌,另3个人直吞口水,脸红白交错,重新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向桌上楼少棠扔出去的筹码,再看眼楼少棠,满面踌躇不决的。
楼少棠一语不发,姿态闲适地往后靠向椅背,然后抬起左手朝女人伸出2根手指,女人立刻会意,忙从桌上他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到他指间。
楼少棠夹起烟放进嘴里,女人又第一时间弹开火机帮他点燃,他另一只手顺势捏了下她的月匈。
女人身体倏得一僵,旋即抬眸看楼少棠,冲他勾起娇-媚的笑,已靠得很近的身体又向他贴近了些,月匈部直蹭楼少棠手臂。
而楼少棠面目依然寡冷,像是什么也没有做过,也没有再进一步动作,把手放回牌桌,吸了口烟,视线十分不经意地轻扫向我。
我紧盯着他,心似被一把刀子狠狠捅刺了下,剧烈的疼痛迅速在体內扩散开。
我不知道自己痛的是什么,是他当着我面捏别的女人的月匈,还是他变了,变得令我这样陌生。
楼少棠冷淡地别开目光,回到自己手里的牌。
女人收起火机,朝我投来得意的笑。
她是在挑衅我。
我攥紧手包强抑住内心的疼痛,维持表面的淡定从容,仿若楼少棠对她所为于我毫无影响。
女人脸上浮现一抹挫败,可我没有任何得胜的感觉,心继续痛着。
不过女人也很快恢复到刚才的笑脸,且笑意里又添了几分轻蔑。
是啊,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是站着的,像一个孤零零的,任人嘲笑的小丑。
我知道楼少棠是故意在给我难堪,可越是如此,我越是装得不显一丝尴尬,身姿立得笔直,下巴也微微抑起,想再勾笑,但发现勾不起来。
不过不碍事,我的傲气已表现得很充足了,以致于其他几个男人看我的目光都起了变化。有2个带了些玩味,另2个又显出我刚到这里时的那种好奇,还有1个是略显欣赏的。
但楼少棠一眼没再看我,不紧不徐地吸着烟,极有耐心地等待另外那3个人做决定。
最终,那3人还是扔了牌,荷官将赌桌中间的筹码全都推到楼少棠面前,随后继续发牌。
没有数他们到底玩了多少局,只知道自己的腿已站得发麻了,但我仍一动不动,完全没事人一样。
而他们还在继续玩着,一局又一局,沉浸其中,真的把我当成了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局结束,荷官刚要继续发牌,只见楼少棠手指轻敲了2下台面,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今天就到这里。”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诧怔了下。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因为此时气氛正值至高点,大家全都正兴奋着。
但楼少棠发话没有人敢有异议,也不敢说别的什么话,可能是怕说错,纷纷起身,与楼少棠道别后各自搂着女伴鱼贯而出。
荷官也随他们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楼少棠,还有那个女人。
楼少棠终于看向我,他嘴里轻吐着烟圈。这已是他第N根烟。这么多年,他烟瘾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
白色烟雾飘飘袅袅萦绕他脸庞,令我看不清他真切的面容与真实的眼神,只觉房间里的温度在一点一点下降,我身体也随之渐渐发冷。
我捏了捏手,正准备要开口说话,哪知楼少棠却先开了口:“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他声嗓比之前又冷了几分。
我已完全镇定住,用平静的声音说:“谁说的不重要,重点是我想和你谈的事。”
“什么事?”他语气没有起伏。
“我爸迁坟的事能不能再多给我2周时间。”我以商量的口吻问他。
“不能。”他立刻拒绝,简洁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