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信爱情,更不信一见钟情。
那是会把人拖进地狱,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可笑又可怕的东西。
可是,当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的心第一次产生了怦然的感觉,从前一直所信奉的信念,也在那一瞬间被打破。只是那时他并没有真正认识到这点,以为只是单纯的被那个女人吸引,就像过去他看上过的无数其他女人一样,觉得还不错,却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他总是时不时的会想到她,有意的,或无意的。
想她那晚她撞到他车时,她淡定自若的脸庞,举手投足的率性;她好听的嗓音,迷人的微笑,还有耍诈时那双掩饰的极好,却被他一眼识穿的狡黠的双眸。
甚至,有好多个夜晚,他还会梦见她。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对那个女人过目不忘,一念心就动。
也许是他的生活太过无聊乏味了吧。
他想。
直到有一天,他的妹妹将那个女人的照片递到他眼前,让他杀了她的时候,他才突然生出一种意识。
他可能……可能是愛上那个女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一度感到害怕。他怕他会重蹈母亲的悲剧,况且眼前,他的妹妹也正在用血淋淋的现实,再次向他证明爱情有多么残酷和凶险。杀人于无形。
不,他不能,不能愛上她。
这样决定,他毅然从腰间拔出枪,拿起女人的照片。
可当目光对上女人纯真灿笑的眼睛,他的手瞬间脱了力,枪掉到了地上。
他茫然的盯着空了的、微微发颤的手,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对她竟然狠不下心,下不去手。
“Franco?”
妹妹不解的唤声将他从无措的神智中拉了回来。
他缓缓抬起头,“这个女人,谁也不许动。”
冷冷丢下这句话,留下错愕的怔在原地的妹妹,他阔步走出房间。
他想他是疯了,刚才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为了证明自己只是一时头脑发昏,他去找了他的晴妇。
当晴妇爬上床,像以往一样准备取悅他的时候,他脑中浮现的全是那个女人美丽的脸庞,还有满面狡黠的笑容。
下一刻,他抬起脚,将已俯裑低头在取悅他的女人狠狠地踹了下去。
啊——
女人惨叫一声,滚到地上,随即不敢大意的马上惊慌的爬坐起来,望向床尚的他。
他盯着她,深褐色的眼眸里似迸射出冰冷的利器,英俊的脸庞布满阴森可怖的气息,周身散发的也尽是冷到噬骨的骇人杀气。
她原来就怕他,此时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浑身颤抖如窗外被寒风吹得凌乱欲落的枯叶。
他盯了她片刻,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枪,在她还不及反应时,对准她脑袋,没有一丝迟钝地扣下了扳机。
女人应声倒在了地上,呼吸就此停止。
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翻裑芐床去浴室洗澡。
冰冷的水流冲击着他的头頂,令他大脑越来越冷静清明。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确实是爱上了那个女人。
因为爱上了她,只是无爱的,纯生哩的發泄都令他倍觉无趣,更甚觉得厌恶和恶心。还有那些不是她的,其他女人,也令他觉得碍眼,所以刚才他才会除之而后快。
爱情,这个他曾经拒之于千里,不屑鄙夷的情感,就这样突如其来了。
好吧,那就来吧。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怕过的东西。
区区爱情,他又怎会怕。
对着镜子,他頂挵了芐口腔,冷硬无情的嘴角第一次勾起发自内心的笑。
自从确定了自己爱上那个女人之后,他对她的爱就像被一把伙迅速點燃,即刻燎塬。仅用了3天时间,他就将她的过去和现在都了解个透澈。
原来她叫涂颖,今年26岁。5岁时被母亲抛弃,8岁失去父亲,从此与小她2岁的俤俤相依为命。
与他一样,是个从小就缺失亲情,没有家庭温暖的人。
可又与他不一样。他性格阴暗,还遗传了母亲的偏执,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而女人虽吃过常人难以想像的苦,却依然坚韧不屈,阳光的生活着。
这点他不意外,从她那双灿亮的,对未来充满希冀的眼睛便可知道。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第一次令他动心爱上的女人,竟是他唯一的拜把哥们儿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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