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女人则在被医生检查,确认没有大碍后被送去了病房。
他打电话给他的妹妹,让她过来看护还未苏醒的女人。听说是他给女人接的生,他妹妹起先吃了一惊,随即就揶揄他。他可没空听她嘲弄,命她即刻过来,他妹妹倒是一刻没耽误,马上来了医院。
有他妹妹在他便放心,带着私助和几个手下去找他表兄。这一次他是真要废了他。
当他把枪抵在他表兄脑袋上的时候,被他表兄再次搬来当救兵的他舅舅也被惊住,警告他不要乱来。他冷笑,二话不说,直接一枪崩到他表兄膝盖上,他舅舅惊怒,再一次警告,他又是什么话没说,往他表兄另一个膝盖上开了一枪。
他舅舅意识到了,若自己再为儿子求情,或是警告威胁他,他的儿子真会没命,于是不敢再发一声,任他处置。
接着,他又朝他表兄的两条腿打了几枪,才把枪扔到已痛得昏死过去的他表兄脸上,而后对恨怒的瞪着他的舅舅阴冷的勾了勾唇,扬长而去。
他之所以没直接崩死他表兄不是因为他对他手下留情,而是要他生不如死。他废了他两条腿,他表兄以后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再站起来,但要再像正常人那样走路那是没可能了。
至于他的舅舅,可以说他们现在已是撕破脸,只不过彼此都还留着这张假脸皮,就看谁先撕。撕了他也不怕,他从来就没怕过他。
他回了医院,女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不料她会这么快醒,他微微一讶,立刻朝她走过去,让她快再躺下休息。
见他伸手要来扶她,女人马上喝止,“你别碰我!”
女人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他一下顿住脚,手僵在半空,心也随之被刺了下,一痛。
不过只几秒他便拂去自己不郁的情绪,继续关心女人,却是被女人打断。
听见女人说要去见宝宝,他愣了瞬,意外极了,他以为她不会关心宝宝的,以为生完宝宝,女人便会与宝宝再无瓜葛,对她不闻不问。
“好。”
他惊喜万分,脸庞绽出笑容,又伸手去搀扶女人。女人身体微微一顿,像是突然怔住,片刻回过神,立刻甩手,他反应不及,脸被自己的手打到,有点疼,但他没有在意,只为女人要看宝宝而高兴。
不过考虑到女人刚生产完,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肯定不能自己走,于是他让他妹妹过来搀她。
因为看见女人又对他态度恶劣,他妹妹很生气,起初很不情愿,可在看到他递给她的眼色后,只好听他话的去搀扶。
他带着她们去到监护室,一进去,女人就左右环顾寻找宝宝,看她如此急盼要见女儿,他高兴极了。待走到女儿的保温箱前,他停住脚,笑着告诉女人,这就是他们的女儿。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间溢满了幸福的感觉,声嗓也因此无比温柔。
女人对他却是无视,视线看向保温箱里的宝宝,霜冷的面庞刹时柔和。
见她双手攀上保温箱,目光牢牢粘在宝宝身上,这一刻他确定了,女人对宝宝是有感情的。
也许这就是母性使然,他想。即使她再恨他,但宝宝毕竟在她肚子里待了这么久,身体里也流着她的血,是她的亲骨肉,她对她不可能会像对他那样冷酷无情。
既然女人会爱宝宝,那么时间一长,她是否也会因为宝宝而慢慢淡化对他的恨呢?
他不确定,但对此充满期待。
女人凝视了宝宝片刻,突然紧张的问他,宝宝为何要贴电极贴片,他轻笑,宽慰她不要紧张,然后向她解释,宝宝只是在做例行观察,并没有什么问题。
女人脸庞松了些,不过看上去没有完全放下心,再次看向宝宝,他也看向宝宝。
宝宝还在睡着,模样恬静极了,他嘴角上扬,情不自禁的就说:“你看她,多可爱。”
说着,他脑海里开始想像女儿对他咯咯笑的样子,刹时感觉自己的心柔成了一汪水。
不知为何,女人陡然冷沉下脸,一句话没有说,转身走出监护室。
他诧异,盯着女人显得有些冷硬的背影,只听他妹妹不悦的说:“又发什么毛病!”
“大概是累了。”他替女人找理由。
他妹妹哼了声,“就她这狗脾气,也就你受的了。”
不满他妹妹这样说女人,他蹙了下眉,语气变得微微不悦,“行了,你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妹妹被呛的一噎,有些气的道:“那你就好好伺候吧,我走了。”说完,拔腿就走。
他无奈的摇摇头,下一秒猛得被他妹妹刚才说的“伺候”2个字提醒到。女人现在正需要人伺候,但她的佣人被撞成重伤,他必须要重新找人,可一时半会要找到既会说中文,背景又简单的应该不太容易。
他思虑了片刻,最后决定由自己亲自照顾女人。接着,他又想到女人做月子的问题。
这事他之前就有考虑过,因为他们外国人不做月子的,没人懂这些,所以他早决定送女人去华人开的月子中心,只是他没有料到宝宝会早产,月子中心他都还没挑。
他打电话给私助,命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巴黎排名前10的月子中心资料给到他,然后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