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受罪了?
至于房子,那不是因为住不下才修的吗?钱也没怎么掏啊!哪里苦了?
陆母有些听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子要去虎镇,把那些钱全拿回来,告诉那小兔崽子,一定要养活家!老子也不要养子了,他欠我的,我生下他,他必须养我。”
不然,他就去领导那里闹,整死他。
“陆国义,我不同意!”
“没你这婆娘什么事!你要离婚就随你,老子现在就给你写休书。”
说着,他摇晃着起身,冲进主屋。
陆国民赶紧跟进去。
陆母抹着泪,将脑袋扭到一旁,暗自伤神。
休书?她才不信陆国义能写出来——
毕竟那男人大字不识一个,连笔都不会拿。
行啊,一拍两散!
反正,他觉得过够了,她也累了。
陆国民看着二哥飘着身子捣腾出纸笔。
陆国义:“……”
尴尬,忘记怎么写字了。
陆国民头疼的扶额,看了眼儿子、儿媳,挥手让他们下去。
他和妻子说:“媳妇,你去看看二嫂,问问她啥意思。”
祝春花无奈摇头,看了眼喝昏头的陆国义,“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管二哥。”
先前觉得陆家老二就是实诚,愚孝。
可现在觉得,‘傻子’这两字用来形容他,都玷污了傻子。
……
祝春花拉着无言的陆母到大门口坐着。
她想了好久的措辞,说道:“二嫂,二哥今晚有些过分了。你也别多想,这不是喝酒了吗?没准就是酒意上头,等明天醒了就好说。”
陆母苦笑摇头,“我听进去了!酒后吐真言,陆国义窝囊了一辈子,今天倒像个男人。等明天醒了,我就去找村长,我两离婚。”
她算是彻底寒心了!
儿子和丈夫,她会选择站在儿子这边,不会允许陆国义去虎镇找儿子要钱。
与其真的撕破脸,由他提出来,还不如她来说。
陆母看向祝春花,“就是我这名声不太好,老祝家肯定不要我,我能住哪?” 祝春花和她的关系最好,也知道陆母今天晚上被伤透了心,“二嫂,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为了孩子,也要尽量让这个家存在。你再给二哥一个机会,明天等他醒来看
看。”
“春花啊,你不懂,我一开始看中的,就是陆国义他实诚的对我好。”
“嫂子,咱们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也要为儿子辈、孙子辈的想想不是?”
“儿子?孙子?呵,都因为宁清,我一时瞎眼给青尧找的女人,他们都和我不亲。”
“谁说的?咱们青尧从小就是孝顺的,你去虎镇多看看儿子、孙子,自然而然就和你亲近了。” 祝春花柔柔一笑,安慰道:“我知道你羡慕任慧卿和建设亲近,可你也不想想,任慧卿一年跑虎镇三四次,每次去的时候带着那么多东西。你这个亲奶奶,三五年偶尔
才去一次,中间间隔时间还那么长。”
陆母一直压在心中的不快被这么一开解才稍微松了松,板着脸佯装生气道:“也就你会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就传出笑声。
天蒙凉。
趴在主屋桌上睡觉的陆国义终于醒来,头疼。
他哑着嗓子,“媳妇,给我端点水。”
叫了半天没人,他干脆也不催了,脑子里乱的很,双手揉着眉心,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还没有喝断片,昨晚发生什么,记得清清楚楚。 突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