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红第一时间就看不下去了,“哪里来的疯子。不知道艺术是不容践踏的吗?现在才来补救自己的作品,早干嘛去了?该不会是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吧。”
话才说完,刘舒红就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了。
说实话,除了那个传闻在国外已经成名的艾丽娅稍稍让她忌惮以外,这一届别的参赛者都没被刘舒红放在眼里。
她本身毕业于国内水平最高的艺术学院,又是那一届学生中人人称赞的风云人物,若非是为了想要更快打响自己的名气,她还真不见得愿意来参加这个比赛。
这次比赛的冠军,她势在必得!
眼前这个明显更像是临时抱佛脚的女人在她眼里,再努力也不过是她的垫脚石,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还在这瞎折腾。
刘舒红的本意就是想言语上折辱一下莫诗意的从容,打破她的心理防线,哪知道莫诗意竟然笑着回答了她:
“最后一点你还真说对了,我大学学的是广告设计,还真的就是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和你们唯一的共通点,应该就是对于服装这一行的热爱了。”
话里应得轻松,下手却是狠。
莫诗意直接将一整盒的花瓣腮红敲碎砸进了碗里,加了水和别的东西搅拌,看得安娜和一众化妆师心不断地抽痛。
造孽啊,怎么会有女人这么糟蹋她们自己的本命!
在见到莫诗意随后手不见抖一下地将各色眼影、遮瑕和粉底液或分开或调合在一个容器弄成液体状时,在场众多的爱美的女人实在是没眼看下去,捂着激烈跳动近乎要碎裂的心脏纷纷远走。
眼不见为净。
实在是太令广大女性同胞心痛的糟蹋行为。
而远在机场的沈穆寒压根还不知道他的妻子这会儿在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袁成杰从车的后备箱里托下来一个大箱子,拉开拉杆推给沈穆寒。
“天又冷了。”沈穆寒在风口位站了一会儿,抬头望了一下层层叠叠的云层,“禾城这几天最低温度是多少?”
袁成杰念了一个数字,随后就明白了他的大忙人总裁大人为什么在行程如此紧张的时候还要特意回家一趟收拾东西。
敢情全是担心自家夫人和未来太子爷着凉了。
这么一想通,送了沈穆寒上登机后,袁成杰这个现阶段的“孤家寡人”觉得自己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