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众女孩们。
“呀,飞燕姑娘怎么了?是打算陪我坐着吗?我是因为头晕眼花站不起来,飞燕姑娘这都还没跪呢,怎么就也腿不稳当了?”
无比真诚的询问,单纯透亮的大眼,众人却觉得云瑾是在兴灾乐祸,可偏偏寻不出任何把柄来。
大冬天,裤子都很厚,饶是这样飞燕的膝盖处仍是渗出丝丝血迹。由此可见那石子是有多尖,这一戳,可不轻呐。
平安公主见飞燕这样也不好再责罚,可进梅庄的千金大小姐们都只允许带一个丫鬟,旁边的几人见状,连忙让自己的丫鬟出来,扶了飞燕回去包扎。这样一来,平安公主就没人伺候了,立刻又有人连忙跑去门口,将公主马车上的另一二等宫女飞雀给叫了进来。
自有人愿意鞍前马后地去为平安公主做这些事情,平安公主看到云瑾仍闲暇地坐着,和董媛惠聊得不亦乐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云姑娘,既然我这宫女也受了伤,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梅庄景致怡人,我们还是去赏梅品茶,吟诗作画比较有情趣。”
云瑾莞尔一笑:“公主说的极是,芳泽,扶我起来。”
芳泽这才从后面走了出来,和董媛惠一左一右扶住云瑾。云瑾撑着站起,爬到一半,“哎哟”是声,“不行不行,腿发软,没有力气。”
云瑾说着,视线就瞟向了白月婵,平安公主眼珠转了圈,笑着对白月婵说道:“你们是熟识的,你也去搭把手吧。”
白月婵刷地变了脸,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发了令,她又不是贵勋之女,岂能违抗?只能期期艾艾地上前,轻风拂过似的拉了云瑾一下。
云瑾本就是故意的,利用了平安公主对白月婵产生的反感之心,故意恶心了白月婵一下。
白月婵只要出了手,她就算输了,这么大的耻辱,够她憋屈好一阵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欺的。
一场闹剧以轻描淡写的方式结束,云瑾也算一战成名。鄙夷她的会继续鄙夷,佩服她的更加佩服。还有一些纯属观战的,只当免费看了场戏。
但不管怎样,大家一致认为云瑾算是得罪了平安公主,幸好平安公主是个温柔敦厚的人,要换成别人,你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人就给你赶出去了。
不是你的错又如何?身分摆在那呢,即使有董家小姐的帮忙,可她也不会为了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得罪京中勋贵。
不过这董二小姐虽然艳冠京城,可口碑一直不是很好,大家碍于她有个当皇贵妃的姐姐,平时也会给她几分薄面。如今她与一个野丫头厮混在一起,自降身价,恐怕会越发被人瞧不起。
“阿瑾,你猜会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我们?嘲讽我们?”
走到一凉亭处,两人坐下休息,早有庄中仆人在此铺好了软垫,热好了茶水,桌上还摆着几盘点心。
云瑾揉着脸颊,龇牙咧嘴地说道:“管她们呢,不过连累了惠姐姐,真是过意不去。”
董媛惠唬着脸责怪云瑾:“你再说这么生分的话,我就不与你玩了。”
云瑾失笑,连忙道歉,这一笑不免扯到了伤口,疼得她连连吸气。
春桃有些责怪云瑾总是给她家小姐带来麻烦,遂站在董媛惠身后看着芳泽小心地为云瑾揉脸,目露不满。
而与此同时,与梅庄一墙之隔的一茶楼上,几个华服锦衣的少年目光皆落在凉亭中鼓着腮帮子做鬼脸的少女身上。
其中一人笑道:“百闻不如一见,崇明书院教出来的丫鬟都与众不同。子羡兄,你怕是捡了个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