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知母后是从哪寻得这般仙姿亮丽的美人的,当真是有几分仙女的味道。”
太后:“哀家也是从平安身边抢来的人。”
平安起身:“回父皇,皇祖母的话,白姑娘是汝阳白家的嫡女,刚搬到京城不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还是崇明书院的女学生呢,儿臣十分喜欢她,故而走动的比较勤,经常邀她进宫陪我解闹。”
“原来如此,”南丰帝的手就没有从白月婵的腰上拿下来过,“竟然是白家的女儿,你可愿进宫?朕许久没见过这么精彩的舞蹈了,以后你能否天天跳给朕看呢?”
白月婵红霞满脸飞,越发衬得年轻貌美,下面的人听不清她是怎么回答的,但随即便看到南丰帝放声大笑,无比开心。
“好,如此朕便封你为月贵人如何?”
现场又是一片哗然,一个商贾之女,一来就被封为贵人,这是极不合规矩的。
然太后没有任何意见,南丰帝又刚重新洗牌了政局,朝中多是他的亲信,中宫皇后虽未被废却等同于无,一个疯后自然也不会跳出来反对,白月婵一飞冲天,封为贵人的事就这样板上钉钉了。
下面的任何表演都成了衬托,南丰帝总算还知道顾及颜面,没有提前离场,只不过整个宴席都魂不守舍,只与白月婵你浓我浓,对周围的一切都敷衍了事。
太后目的达成,推说身体不适早早离开了,董贵妃忙着照顾幼子,对南丰帝的荒唐行为仿若未见,还相当真诚的恭喜了一番。
直到宴席结束,白月婵都没从南丰帝的腿上下来。
他们离开前,元瑾感觉到白月婵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了她,她也不躲,正面迎上她,嘲讽的勾了下嘴,白月婵一直表现的柔情似水的脸,就有些崩裂。
结束后,元夫人说要去更衣,让元嫣元瑾在廊下等她,那边靖国公携了一人走了过来。
元瑾一看,有点眼熟,又是个熟人?
“元二小姐安好。”对方先开口问好。
元瑾尴尬的屈了屈腿,叫不出人家的名字。
是个书卷气很沈的少年,穿着官服,长的斯斯文文,看出她的尴尬,主动替她解围。
“元二小姐许是不认识我了,我们在崇明书院见过,我是曾世业。”
元瑾努力的回忆,然后恍然大悟:“哦,是曾公子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想得起来。”
曾世业是崇明书院中唯一的一位贫民学子,在最开始烨王想为难她时,他还替她说过话。
元清原为元瑾解释:“瑾儿,曾大人如今在鸿胪寺任职,是赵尚书的同乡。”
原来如此,赵志勇本就出生贫寒,看来吴庸倒台后,南丰帝也是大力提拔寒门学子呀,不管怎样,这倒是件好事,至少以后普通百姓再参加科考,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几乎仅仅是陪考,很少有当官进爵的机会,估计南丰帝此举也有平息寒门学子对朝廷科举制度不公平产生的怨愤之意。
这个南丰帝,色令智昏,阴险卑鄙,多少还是有点政治手腕的。
这样看来,曾世业有赵志勇保举,将来前途无量。
“原来是曾大人啊,失礼失礼。”元瑾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曾世业紧张的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就说道:“元,元二小姐不,不必多礼,折煞怀山了。”
怀山,是他的字。
远远的,元夫人走了过来,元瑾与他告辞。
回去的路上,元夫道:“这个曾大人年纪轻轻就入了仕途,以后前程不可估量。”
元家父女俩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元嫣“扑哧”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