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我看这个月的二十七就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不如就在那天把亲事定下来吧?”裴矩坐在李府的客厅里,手抚着颌下的三缕白须笑道。
自从李靖同意了两家的婚事后,裴矩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这桩婚事对他来说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李靖在军中的风头正劲,十分得陛下的器重,而李休又是刚刚崛起的年轻俊杰,太子和秦王都争相拉拢,如此人才放在哪里都是个宝,现在只需要付出一个几乎被他忽略的女儿,就能把李休父子拉拢过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桩生意更合算的吗?
“现在都已经月中了,二十七就订亲是不是仓促了些?”李靖听到这里却有些迟疑的道,定亲并不比娶亲要简单,彩礼、聘书等都需要专门去准备,半个月的时间去准备的确有些仓促。
“不仓促,本来这桩婚事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该定下来的,如果不是药师你南征的话,说不定两人连孩子都有了,所以也不用太计较什么,早点定亲成婚才是最重要的!”裴矩却是笑着开口道,早点把这桩婚事定下来,他也能早点安心。
看到裴矩如此着急,李靖与红拂女对视一眼,当下点了点头道:“裴公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定在这月的二十七……”
就在李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客厅外一阵大乱,这让他也不禁眉头一皱,毕竟家中有客人,外面却乱糟糟的,简直太失礼了,旁边的红拂女这时也站了起来,准备到外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过还没等红拂女动身,却只见客厅外竟然滚进来一个“球”,确切说应该是个球形的人,只见对方腰围和身高几乎一样,圆滚滚的脑袋上却满是鲜血,一身的肥肉在跑动时像是波浪似的抖个不停,边跑还边大叫道:“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五郎他抢走了七娘,而且还把奴婢打成这个模样,求老爷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什么?”听到这个肥婆的禀报,李靖也不禁震惊的站了起来,旁边的邢夫人更是急切的问道,“乳娘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刚才在内宅刚一遇到五郎,他就动手殴打了奴婢一顿,随后就要强行带走七娘,奴婢自然要上前阻止,结果再次被他殴打了一顿,而且还说出要杀了奴婢,顶多是去官府罚点钱了事的话……”
这个肥婆别的本事没有,颠倒黑白、偷换概念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明明是她奴大欺主,却被她把责任全都推到李休身上,至于七娘被囚禁的事也被她隐瞒起来,再配合她鲜血淋漓的脑袋,倒也十分的有说服力。
“混帐东西,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李靖本来就对李休这个儿子有些偏见,刚才要不是红拂女强压着,恐怕父子二人早就再次闹翻了,现在听到李休竟然敢殴打下人,简直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这也他的怒火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老爷息怒,我看休儿不是那么莽撞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红拂女这时却有些不相信的道,虽然这次回来后她发现李休的变化很大,但她却觉得以李休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事!
“还有什么隐情,这小子一向无法无天惯了,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原谅了他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现在他人在哪里?”李靖这时也在气头上,对红拂女的话也不听了,脑子里也只想找到李休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旁边还有裴矩这个客人,红拂女也要给李靖面子,所以也不好再说什么。而这时只见下面的那个肥婆再次禀报道:“启禀老爷,刚才五郎把奴婢打倒后就离开了,听下人说他已经闯出府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不快去给我找!”李靖气的再次大吼一声道,外面的下人看到李靖生这么大的气,当下也一个个面带惊慌的跑出去寻找。
事实上李休并没有走太远,就在李府斜对面的一家医馆里,只见他面带焦急的看着对面的那个长胡子大夫正在给七娘诊脉,旁边还有马爷陪着,说来也是巧了,刚才他出了李府,却遇到马爷也赶来准备帮他们父子说和,当看到李休抱着一个小女孩闯出来时,马爷也是吓了一跳,随后问明情况后立刻带他来到医馆为七娘诊治。
只见对面的大夫一手号脉,一手抚着长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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