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哥,上次多谢你的点醒,老夫也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而且朝廷也并没有过河拆桥,对老夫与江淮军的兄弟也十分优厚,虽说是安抚之策,但老夫也终于放心了,这次也是特意前来向李小哥道谢的!”
杜伏威说到最后时,神情激动之下竟然要向李休行礼,这把李休也是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拦扶住他道:“杜老伯太客气了,你我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却一见如故,对于老伯的事,在下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我也只是提醒了几句,当不得杜老伯如此大礼!”
“当得!当得!本来我早就该来向李小哥道谢了,不过为了等江淮那边的兄弟送来的东西,所以耽搁了几天,今天早上东西刚好到了,李小哥你看看老哥送的礼物如何?”杜伏威说到这里时,得意的一指身后的车队道,这些全都是他送给李休的谢礼。
不过李休看到迎面而来那十辆堆的像小山似的大车,一时间也不禁有些汗颜的道:“老伯,您这份礼是不是太重了,刚才我看到你们的车队时,还以为是有人要搬家呢?”
“不重,一点都不重,说起来江淮一带可是富庶无比,特别是有不少海商也要经过那里,老夫虽然不是爱财之人,但光是别人送给我的好东西就装满了好几个库房,这几车东西是我从中挑出来的,希望李小哥千万不要嫌弃才是啊!”杜伏威却是十分豪迈的道,他是土匪出身,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送礼也送的实惠。
李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而且他也了解杜伏威的脾气,他既然送来了,如果自己不收的话,恐怕对方还会不高兴,所以他这时也没有再谦让,当下让月婵引这些大车进门,他自己则亲自陪着杜伏威来到客厅落座。
“听说杜老伯被陛下赏赐了大量的封地,人人都说你是咱们大唐的第一地主,在下也还没来的及向杜老伯道贺啊!”李休刚一坐下,立刻向杜伏威调笑道,上次他还是听平阳公主说到杜伏威的事,据说他的封地可是比李建成和李世民都要多。
“哈哈,钱财土地都是身外之物,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老夫这段时间也想开了,接下来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含饴弄孙,另外还有一些受伤的老部下也需要照顾,陛下赏赐给我那么多的土地,倒是也用得着!”杜伏威这时也有些感慨的道。
没有放手江淮军的兵权之前,他心中还有万般的不舍,可是当真正的放手之后,他却感觉像是卸掉了肩膀上的万钧重担似的,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多了。
“杜老伯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不过江淮军那边的交接怎么样了,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李休这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下很是关切的问道,他最担心的还是杜伏威的老朋友辅公佑,历史上就是这个人假传杜伏威的命令,才导致江淮军反叛,杜伏威也因此死的不明不白。
一提到江淮军的交接,杜伏威的眉头也不禁皱了一下,片刻之后这才开口道:“在决定放权之后,我就亲笔给我在江淮军中的义子王雄涎写了信,等到圣旨一到,他也十分痛快的交兵权交了出来,只不过我有个老兄弟却并不情愿交出兵权,哪怕我给他写信也没用,现在依然与朝廷僵持之中。”
“是不是辅公佑?”李休听到这里立刻问道,相比杜伏威,辅公佑才是真正的野心勃勃之辈,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与大唐相差巨大,但依然情愿如同飞娥扑火般起兵反叛。
“的确是他,李小哥真是消息灵通!”杜伏威看到李休一下子就猜到不肯交权的是辅公佑,当下也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想到李休此人在京城中的大名,连太子与秦王都争相招揽他,这样的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对于杜伏威的夸赞,李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辅公佑不愿交权,这肯定会为江淮军的交接带来一些影响,不过杜伏威的主要兵力都交给了王雄涎,既然对方已经交权,那么辅公佑手中的兵力也应该不多了,所以他恐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接下来李休又与杜伏威闲聊了几句,而且这时马上就要到中午了,于是李休让月婵准备酒菜,杜伏威也想与李休好好的结交一番,也是欣然留下,不过等到菜上齐之后,李休这时却忽然有些神秘的一笑道:“杜老伯,上次蒙你在路上收留在下,而且还用虎肉款待,在下今日也准备了一样好东西,想必你肯定会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