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会在乎那个女人的身份,也不会在乎她身后的摄政王,最好这一场架,能伤了她的脸蛋,毁掉她的容,看摄政王还怎么宠她……”
说着,酒楼上这人竟是咬牙切齿,眸中透出一股子怨毒来。
街上。
鞭风呼啸。
纪县尉始终没有拿出武器,怒吼:“让开,你还要纠缠到何时!”
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毕竟只是一个女人,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使用缉贼的武器。
月倾欢此时也是被他惹得大为光火,手中绳子不断甩出,一鞭鞭都狠狠抽在了纪县尉身上。
“你既为京城县尉,却还跟个街头恶霸一样,不打你打谁?”
月倾欢娇喝。
小猪哼哼唧唧表示赞同。
刚才的马蹄子,就算没有踩死小孩小猪,踩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一边的百姓也是看得心惊胆战,有些人是幸灾乐祸,因为纪县尉平时作风太凶,捉一个贼不知要掀翻多少街坊的摊子,害他们有苦不敢说。
还有一些人,由于纪县尉曾经帮他们解决过案子,这时就觉得月倾欢做得太过火了些——
人家毕竟是朝廷命官,跟那些没有品级的世子小姐们不同,这样当街殴打他,会不会过分了?
何况,纪县尉碍着对方是个女人,还无法还手。
这样一场架下来,肯定会引起很多非议的。
也不知摄政王又要怎么保她了。
闹了好一阵,纪县尉原本就骇人的伤疤脸上又多添了几道红痕,月倾欢才住手。
她恶狠狠道:“别人不敢说你,你就肆无忌惮,把京城大街当成自己家?我今天就告诉你,恶人自有恶人来治,要是不收敛点,以后还有你好看的!”
说罢,月倾欢扬长而去。
纪县尉捂着身上的鞭痕,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
酒楼上——
“那个孬种,怂货,竟然不敢动手打月倾欢。”
暗中策划了这一场斗殴的人,气恼地一拍桌子。
随从忙讨好道:“但是经过这一场事件,足以让郡主落人口实,朝中阁老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把柄。”
“哼……且回宫去,看看情况吧。”
在酒桌上留了几两碎银,翩然离去。
与此同时。
御书房。
“哥,你辛苦了。”
御晗在御千澈面前,自然不会摆出皇帝的架子。
就像寻常兄弟一样相处。
“哥,为什么你让夏侯明领军回来,你自己去哪儿了?”御晗问道。
御千澈轻轻摇了摇头,“去了一趟迦蓝,本来想取个宝物,结果功亏一篑,失败了。”
御晗奇道:“连你也会有失败的时候……看来过程并不简单啊。”
御千澈不愿多谈此事,“把夏侯明安排得怎么样了。”
“他自愿去了太学院。”御晗微微皱眉,“如今黎丞相留下来的左相位子一直空缺,许多人虎视眈眈,朕本想千澈哥请出这个夏侯明,也是为了填补左相之位,以免落入那群野心勃勃的老家伙们手中。”
“只可惜,夏侯明似乎还是不愿意在朝堂斗争中牵涉太深。”
御千澈淡淡道,“毕竟发生过当年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