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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我目光阴沉沉地,带着凶残地盯向白溪的肚子。
正在交流着怎么取到钥匙,苗半仙甚至提议能不能用泻药,又说钥匙那么大,菊花可能受不了这类的,然后他们的交流同时停了下来,感受到我的煞气,朝我看过来,再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白溪的肚子。
“那个,班澜,你可别冲动啊!”
白溪被我这么一盯,也是头皮发麻:“对,咱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试着看能不能拉得出来。”
我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的肚子看,那森冷的目光,让白溪都觉得怕:“我、要是我之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的话,你见谅,我其实也是惋惜老仇他就这么……”
后面的话,在苗半仙一肘子撞击下,他没往下说。
“肚子,钥匙。”我终于开口了,嘴里就念叨着这两个词,把眼前这两个男人吓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随后我还拿出了一把匕首。
“等等等等,班澜,我知道你急,可你不能这么乱来啊,会出人命的啊。”苗半仙伸着一手挡在前面,声音都颤了。
白溪咬咬牙,最后狠下心道:“好吧,就当为社会为人民做贡献了,虽然我不知道凭你们,下去了能做什么,但总有希望在的,不能阻止它们,这世界就毁了,我活着也没什么用。”
他站起身来,挺挺肚子:“来吧,从我肚子里拿出钥匙,你们赶紧到下一层去吧。”
很有奉献精神。
我看着他冷冷一笑,他闭上了眼睛等着挨刀,苗半仙在我们中间焦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小宝和黑蛋一左一右地扒拉着我,一副我做什么它们都支持的坚定。
然而……我拿着匕首转身了。
在苗半仙和白溪都错愕的眼神下,我走到了那只怪兽的老虎身体旁。
没有了人脸,单单看这分开的身体,真的会以为是只普通的老虎。
我蹲下身,眼睛红红的,看什么都是红的,有什么在影响着我的神智,心中的暴戾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封锁,我高高举起匕首,用力地切入……老虎身的肚子里。
一刀一刀,实力地演绎着,什么才叫做开膛破肚。
鲜血喷溅在我身上、脸上,在蓝草幽幽的蓝光下,我想,现在的我一定像午夜的杀人狂魔、分尸狂魔,曾经一个大点的伤口都能让我不忍目睹,现在,我能够眼睛不眨地将老虎肚子里的肠子掏出来,在里面摸索着寻找着,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眼睛越来越红,更别提一旁的苗半仙和白溪,看直眼了都。
甚至,苗半仙还捂住了嘴,一副想吐有生生别回去的样。
好在,这过程并没有太久,我总算在那堆内脏里,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抽出来后,一个红红的滴着血的钥匙,被我同样血红的手握着。
钥匙,被我找到了。
白溪:“……”
苗半仙:“……”
后者僵硬地笑着:“呵呵,钥匙找到了……不是,钥匙怎么会在这怪兽的身体里?”
不用我回答,逃过一劫的白溪当先怒道:“你怎么这么蠢,它告诉你钥匙在我肚子里,钥匙就真在我肚子里了?肯定是在骗你们的了!”
是的,这事不难猜。
怪兽肯定是有主人的,主人给它的命令要么灭了我们,要么就和红裙女人一样逼我杀人,正常人在肚子完好的情况下,比成人手掌还长的钥匙,有坚固地保存那么多年不化的,是怎么进到人肚子里的,无非就是嘴把塞进去,可那样一来,就算内脏不被割破,喉咙肯定是要受伤的,但白溪跟我们说话时,喉咙完好无损,他自己都不知道肚子有钥匙。
再来想想,那怪兽死了,灵魂即将陨灭的情况下,它为什么第一时间就能想到钥匙在白溪肚子里,按照正常逻辑,钥匙肯定是在肚子里,但不是在白溪肚子里。
这就是一种惯性思维,你做了件什么事让你上心了,那么接下来就会重点注意,会觉得怎么有那么多事跟这事一样的。
这里除了白溪,就只有怪兽有肚子,相比白溪,我更觉得怪兽的肚子,更能容纳一把钥匙,那怪异的脸,说不定也能无损地吞下一把钥匙。
我低着头,看着被我捣鼓得血腥可怖的虎肚子,有些发怔。
“呵呵,那、那既然钥匙找到了,我们、走、走吧?”苗半仙磕绊地小心提议着,见我没反应,还唤了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