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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留下来的有用证据,除了腹部伤口能让他们辨认出凶器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
付拾一推断,这一定是一个作案老手。
金娘子过来得很快。人看着比昨日夜里更加憔悴。眼睛也是一片红肿,一看就知哭过。
付拾一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问她:“做好准备了吗?”
金娘子点点头,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
付拾一领着她,去辨认尸体。
金娘子看着白单子盖着的尸体时,就一把捂住嘴,忍不住哭出声。
付拾一缓缓的掀开了尸体面部覆盖的白布。尸体面容一点点呈现在金娘子视线中。
当看到一半脸的时候,金娘子的哭声就变大了很多。
付拾一他们,听见这样的哭声,其实心里就已经是明白了。
但仍是要让金娘子看到整个脸,防止认错人。
金娘子最后哭成了个泪人,几次都想扑到尸体上去。
付拾一不得不拉住了她:“金娘子冷静些,您不能接触尸体。我们先出去,我将情况跟您说一说。”
将金娘子带去对面厢房里设立的会客室,付拾一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一下徐多煌的情况。
当听到徐多煌是死于凶杀时,金娘子登时放声大哭:“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平日也没得罪什么人——”
一时又哭喊徐多煌死得惨。
付拾一只能不停的劝。
好不容易让金娘子的情绪平静下来,付拾一便问金娘子:“那天早上你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觉得他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金娘子点点头:“有。他走时,跟我说,等他回来,我们就再不怕被人欺负了。”
“我问他做什么去。他却跟我发了火,让我少管。我害怕他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劝了两句。他骂我目光短浅。”金娘子抹了一把眼泪:“但他真出门了的时候,又特地跟我说,不行的话,咱们就还搬回去老家。长安城太难出人头地。”
金娘子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我还以为他想明白了,心里高兴。结果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他拿钱回来没有?”付拾一再问一句。
金娘子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口:“他那日喝醉,就带回来一个匣子,里头是两个金饼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差不多得是我们三个月的收益。”
“他也没说是怎么挣的,只让我收好。”
付拾一颔首:“我明白了。”
随后,付拾一就让金娘子回想一下平日里徐多煌都和谁交好。最好能写个名单出来。
徐多煌不可能无缘无故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找上,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选中。中间,必有中间牵头拉线的人。
但付拾一仍旧有些焦虑:凭借这条线,能摸到大鱼吗?
还有姚相府……
李长博去查看船只,还没回来。所以现在也不能去姚相府。
也不知道船只那头,有没有新的发现。
付拾一只能寄希望于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