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子,只你一位皇后足矣!”
闻言,袁修月轻蹙了蹙眉头。
嗔怪着瞥了眼南宫灏凌,她迎着钟太后满是探寻的眼光,心思微转道:“此事皇上倒是与儿臣提起过,不过臣妾的意思是,事关后宫,一切还得听母后的!”
听袁修月这么说,钟太后眼底的锐光顿减。
轻笑着点了点头,她微眯着双眼道:“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如今既是皇上要这么做,哀家自然不会横加阻拦,不过依着哀家的意思么……但凡宫中有位分者,可以留下,日后离宫之中,不再选入新妃!”
觉得钟太后的话,说的有理,袁修月轻点了点头:“儿臣听母后便是!”
“不过……”
微微眯起的双眼中,精光乍现,钟太后一手拉着南宫灏凌的手,一手拉过袁修月的手,将两人的手交握到一起,语气中不无威胁意味:“我离国子嗣稀薄,如今唯佑儿一根独苗,若皇上不再临幸其她妃嫔,日后这传宗接代之时,便全都要皇后一人了!”
“母后……”
面色赧然,不好意思的笑看钟太后一眼,袁修月将南宫灏凌的手紧紧握住,与他四目相交。
“坐这边!”
对袁修月温柔一笑,牵着她在身边落座,南宫灏凌抬眸看向正端起茶盏喝茶的钟太后:“母后,今日儿子与您带来一个人!”
“谁?!”
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钟太后笑看南宫灏凌。
“母后见过便是!”
对钟太后神秘一笑,南宫灏凌转头对姬恒点了点头。
姬恒会意,快步退出大殿。
待片刻之后,他去而复返,领着易容后的南宫萧然进来。
见南宫萧然进来,袁修月不禁会心一笑。
迎着她的视线,与她如沐春风的笑着,南宫萧然对钟太后恭身行礼:“草民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钟太后神情微变。
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她紧皱着眉头,自玉座上站起身来:“你是……”
微微抬眸,南宫萧然对钟太后温雅笑着:“太后……是我!”
“然儿!”
精致的面庞,终是露出震惊之色,钟太后快步而下,在南宫萧然面前站定,专注的视线,深深凝视着南宫萧然平凡的脸庞,她唇角轻颤了颤:“你还活着?”
“是!”
对钟太后淡淡一笑,南宫灏凌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我还活着!”
“然儿!”
看着眼前熟悉而俊朗的容颜,钟太后双眸微润:“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当年安玲珑万不得已,才对她用毒,但却害的她的儿子,终身体弱,更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她恨安玲珑,但她却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即便对安太后再恨,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她只留南宫萧然在自己可以可见的地方,却从未苛待过他。
但是,在宫中生存,不一定你不苛待他,他就能过的好。
“母后!”
拉着袁修月起身,南宫灏凌与袁修月一起在南宫萧然和钟太后身边站定:“当初为了清剿安氏一族,儿子与宁王兄想了很久,都觉得唯有他不在了,安太后才能彻底死心,也唯有如此,安氏一族才能不再兴风作浪!”
闻言,钟太后转头凝向南宫灏凌,语气里尽是释然:“所以你们一早就商量好,让皇后手刃他,如此一来,既可以让皇后摆脱叛贼之女的罪名,又可以让安氏一族的覆灭划上一个句号?”
袁修月苦笑着附和道:“母后,你说皇上和宁王兄得有多坏,当时竟也将儿臣蒙在鼓里!”
对她慈爱一笑,钟太后轻叹一声:“男人,必要以大局为重,皇上和宁王这么做,毫无疑问无论是朝廷还是对皇后都是最好的选择!”
“母后就知道护着自己的儿子!”
眉心轻蹙着,对钟太后十分调皮的撇了撇嘴,袁修月的脸上,满是笑意。
深看她一眼,南宫灏凌转头对钟太后轻道:“母后,宁王兄此次回来,是想带安太后离开,您看……”
钟太后闻言,不禁会心一笑:“关于安太后要如何处置,母后已然答应过你,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闻言,南宫萧然心下一喜,忙对钟太后恭身拱手:“草民代母后谢过太后娘娘!”
“你该谢的人,是你自己!”
眸色微深,深深的凝视着南宫萧然,钟太后黯然一叹,轻声催促道:“你母后,一直都以为你死了,现在既是回来了,便赶紧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