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了真相。
果然,如我所料,林涵一听见收容所出事了,就担心得不得了,想要马上去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情况。
我告诉林涵,让她先别着急,淮杰现在也很需要人照顾,我们两个不能都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家里。我明天上午一个人去医院看看,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她打电话。
林涵只好同意了我的办法。毕竟,相对于收容所的孩子们,她对淮杰的感情更加深厚。淮杰之前在收容所就不知道受到了谁的刺激而发病,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他见收容所的人了,以免他想起来之前受到的刺激,或者又受到什么新的刺激。
我照着夏舒给的地址,去了那家医院。因为孩子们受的伤并不重,在做了检查和简单的包扎之后,他们都已经回到收容所去养伤了,收容所里有医务室,简单的包扎和换药,还是可以搞定的。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只有小华老师一个人。我按照前台的提示,找到了小华老师的病房。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里面那张床上,躺着一个病人,他的头部被整个的包扎了起来,只露出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和一张嘴,看起来像个木乃伊一样。
他不是小华老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么,另一张空着的床,应该是小华老师的。
我问那个病人:“您好,请问您知道这个床的病人去哪里了吗?”
“你说那个断了腿的小女啊?哎哟,自从住进来,就是天天的哭,哭的我心烦,白天晚上都不让人清净有一会儿。诶,你要是她的家属,趁早把她领回去把,再这么哭下去,老子简直是到了八辈子的大霉了。”这个病人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他的语气极不耐烦。
“对不起啊,给您找麻烦了。这是我妹妹,我今天就是来领她回家的,麻烦您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我问道,因为不想听这个男人无礼的盘问,我冒充了小华老师的哥哥。
“你是她哥哥?我怎么看着你们兄妹俩不像呐。你这妹妹,一条断腿还能去哪里啊?估计是尿急呗。诶,不对,她都出去半个多钟头了,厕所就在这层楼的走廊尽头,就算是拉屎,也早该拉完了。”男子跟我说道。
听到男子的话,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我不敢接着往下面想。
我没有理这个男子在说些什么,立刻跑出了病房,对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跑去。
我给一个扫地的女清洁工拿了两百块钱,让她帮我进去女厕所看一看,有没有一个二十来岁,瘸了一条腿的年轻姑娘,短头发,白皮肤。
清洁工出来告诉我说,里面根本连个二十岁的姑娘都没有。
我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我一路上拦住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瘸了一条腿的短发姑娘,但大家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我听见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诶,听说了吗?又有个病人爬上医院天台了,想不开,好像还挺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