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仍然盯着他,一动不动。
彭长宜又解释说:“我想当官,去他家很正常,怎么了?”
老胡还是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彭长宜故意理直气壮地说道:“跑官跑官,官不跑能当上吗?”
老胡不言声,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彭长宜说:“再说,我也不算给他送礼,我是去锦安党校学习,拿了一点咱们北城生产的西瓜和我们老家的驴肉,天地良心,这可绝对不是送礼。翟书记没有吃过我一顿饭,没有喝过我一口酒,就是尝了尝西瓜和驴肉,我当了副市长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他家,你可别想歪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把我们想歪了,我就永远都不理你了。”彭长宜尽管心虚,但是说出的话很硬,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
老胡笑了,说道:“既然这样,你心虚什么呀?我对你给他送了什么不感兴趣,我对你在他家看到了什么倒是很感兴趣,说实话吧。”老胡坐正了身子,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见老胡不像生气的样子,就不好意思的“嘿嘿”地笑了,他说:“你原来知道呀?知道还让我说?”
老胡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姓彭的小子的性格啊。”
彭长宜笑了,他说:“你真是老狐狸,简直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没错,我的确在他家见到了一样东西,跟你那里的一模一样,是你们合影的照片。”
老胡笑了,点点头,“说下去。”
“没了。”彭长宜低头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老胡伸出手,非常迅速地把他要夹的那盘菜端走,彭长宜笑笑,又改去夹别的菜,老胡又麻利的将那个盘子也端走了。彭长宜放下了筷子,望着老胡,故作诚实地说道:“没了,真的没了。”
老胡笑了,说道:“你小子精明我不怀疑,但是你小子还没练到把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的地步,你看到了照片,你们接下来肯定还有故事,否则就不合乎情理了,除非你也成精了,老老实实招了吧,年轻人。”
彭长宜笑了,说道:“狐狸精。”于是,他就把在翟炳德家见到照片的事,前前后后都跟老胡说了,老胡说:
“没了?”
彭长宜说:“这次是真的没了。”
“你是怎么想的?”老胡吃了一口菜说道。
“你们太深的故事我不了解,反正从他的口气中看出,他很惦记着你,还到你的老家也就是你出生的地方找过你,我无意探究你们的隐私,我不明白的是,你干嘛躲着他不见?另外,他对樊书记有看法,甚至还做了对不起首长的事,但那也是为你鸣不平呀?他一直认为你受了委屈,是替樊书记受的委屈,你该站出来把事说开,为什么搞得还这么神秘?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我不怕您埋怨我,我跟您说吧,当时我差点就说出了你的情况。”
“你敢!”老胡严厉地说道。
“我是没敢,就把话咽了回去,但是好像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再三追问我见过这张照片没有,还问我见过这位首长没有,我说没有,我只见过樊书记,不过显然他不完全相信,上次他去北京办事,特意下了高速来找我,我正好在省城,他没见到我就回去了,也没见书记和市长。他那么一个大领导,我又跟他没有任何私交,显然是冲着照片的事来的,我不知道我躲过初一,还能不能躲得过十五。所以跟你招了也好,我也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他再问起照片的事,我该怎么办?再有了,你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又有什么疙瘩不能解开的呢?”
老胡喝了一口酒,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说道:“我们的事你就别搀和了,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事情已经那样了,就不要打破它的平静了,再有,他如果再问你照片的事,你仍然咬定没见过我,其他的不要说,他不会死乞白赖再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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