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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我冷冷地说:“姑娘家的,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你看你吐了这么一地,也不怕别人嫌弃?”
“你嫌弃?”
我摇摇头说:“我肯定不会嫌弃。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
“我知道。”历玫幽幽地叹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想喝醉的。只是因为有你在,我高兴啊,也才贪杯一点,怎么就醉得不成人样了呢?哎呀,真没意思。”
她挣扎着想要坐稳,终究因为无力而叹息不已。
“好点了没?”我问,将水杯接过来。
“嗯。”她答应一声说:“好多了。”
我笑笑,想让她躺下去休息。刚动了一下,她就紧张地问我:“你不让我靠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你靠着吧。”
她快活地笑了起来,抓住我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不放,嘴里呢喃着说:“你刚才不知道呢,我就好像在云里雾里飘一样,眼前天地都在旋转,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哎,我问你,你醉过没有?”
我点着头说:“当然醉过。”
“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受?”
“当然一样。”
“原来醉酒是件好难受的事啊1她感叹着说,突然问我:“我姐呢?”
“你姐?”我犹疑地问:“什么姐?”
“薛冰姐呀。”她吃吃地笑起来,身子愈往后靠,恍如一块巨石一般,压着我浑身不自在,不舒服。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姐了?”我惊讶地问。
“这不是刚认的姐吗?”她将身子又往后靠了靠,柔声说:“重不重?”
我叹口气说:“你现在就算是一座大山,我一样得承受啊。”
历玫的身体软玉温香,尽管她的体积很大,却掩不住少女的体香和柔和的曲线。我的眼光从她背后看过去,除了一片白,就是沟壑深渊一般的奇峰。
她似乎很放松,整个身体松垮垮的靠着我,我能感受到她身体传过来的温软。顿时心里一动,仿佛心猿意马起来。
“冰姐呢?”她不依不饶地问我。
“出去叫服务员去了。”我说,指着床前的垃圾桶说:“你看看,不打扫,叫人家晚上怎么睡呀?”
历玫的脸上就飞上来一片红霞,她扭捏着说:“都怪你。”
“怪我?”我惊讶地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在,我就不会乱吐了。哎呀,好恶心啊1她掩着嘴吃吃地笑,说:“你还不把垃圾桶拿开埃”
“你真是姑奶奶。”我无奈地说:“遇到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是吗?”她得意地笑,看着我说:“以后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喝酒,而且一定喝醉,喝醉了我就吐,让你恶心死。”
正说着话,薛冰带着服务员进门来,一眼看到我们相拥而坐,慌乱地退出去说:“对不起啊,不好意思啊。”
我笑笑,将历玫平放下去,正要走开,被历玫一把抓住手,死劲往她身边拉。
服务员尴尬地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我低下头叱道:“放手呀,你干什么?”
她根本不理会我,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出来,只好低声说:“姑奶奶,别人都看着呢。”
她示意我将耳朵递到她嘴边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勾下身子将耳朵递了过去。
“我是故意的。”她轻声说:“我就要让冰姐知道,我喜欢你。”
她说完话,还在我脖子里调皮地吹了一口气。
我气急败坏地吼道:“小姑娘家,胡说些什么?按辈分来,你要叫我叔的。快放手,休息休息,等好点后我带你回驻京办去。”
没想到她突然叫道:“大叔,我就是喜欢你。”
“等你清醒过来后再说吧。”我扯过杯子,将她严严地盖祝并叫服务员过来打扫,自己走到客厅里,看到薛冰抱着双臂,茫然地看着窗外。心里一痛,走过去轻轻碰了她一下说:“打扰你了,对不起埃”
薛冰转过头来,看着我淡淡笑了一下说:“陈风,你跟我客气什么呢。”
“我不是客气。”我苦笑着说:“本来是请你来帮忙办事的,却让你费心了。我是真心说对不起的。”
“不用。”她挥挥手说:“你要办的事,不是我能帮的。再说,你们是在做一笔交易,跟我没半点关系。”
我叹口气说:“你本来是我们的贵宾,现在却被我们打扰得不清静了。”
“你难道就没看出来这小姑娘是装的吗?”
“装什么?”
“装糊涂啊。”
“为什么要装呢?”
“因为她喜欢你,又不敢说出口,只好接着酒劲了。明白了?”
我摇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你也别胡思乱想。”
她沉静地微笑,盯着我看了半天,幽幽叹道:“也不知你前生是什么变的,让这么多女人为你高兴为你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