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吸了一口烟,掐灭掉手中的烟头,陷入茫然,许久苦笑说道:“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她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她爸妈在江西那边做旅游行业,她是兰州著名的交响乐小提琴演奏家,为了我却心甘情愿的做个导游,那几年我们相互支持的做起旅行社。这也是我这些年自责的原因,我没给她好的生活,居然混蛋到她跟我说分手时都不知道缘由,还偏执的抱怨过她,如果现在再给我机会,我觉得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在爱情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们总是会为鸡毛蒜皮的事情付出青春的代价!”安沐望着河的远方,平静的说道,桥上彩灯流光溢彩,将她的容颜映衬的是那么的美!却挂着一丝本不属于她的哀愁。
一阵沉默后,我再次点燃一支烟问道:“我现在后悔了,你呢?对于李卓勋这种男人,你觉得自己的曾经还是爱情吗?”
安沐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曾经全心全意的将所有信仰交托给他,依旧记得他用他的那套爱情观彻底摧毁我的所有理念。得知他真实的为人之后,那种崩溃的感觉,心力交瘁的感觉幸好我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而我现在的情绪,不是遗忘,不是麻木,也不是失去”
我有些惊讶于这些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感性到如此极致。我盯着安沐,她笑了笑,然后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却有些诧异,原本性格强势的她,今天却数次忍让着我,到底是我比她表现的更强势,还是她变温柔了?
黄河水拍打着堤岸,轻轻的漾着,融入了感**彩的黄河此刻更加迷人了,我忽然想起了郑钧的一首歌幸福可望不可及,也不顾来往的行人,肆无忌惮的唱着:
“挣扎在无常的变幻命运中,苦海无边回头看看岸是一场空幸福总是可望不可及,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满意,幸福总是可望不可及,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满意,能够得到你,我想我可能活在某个错觉中,总是在幻想中暂时忘了疼”
“次次”
我由于忽然的疼痛,暴怒的骂道:“哎呦,卧槽,安沐你个疯女人,你做什么!”
“好好的一个夜晚,你让我想起李卓勋那个人渣,忍着点,是你给了我试试防狼喷雾剂机会的。”
“次次”
安沐的一阵乱喷,加上我接连不断的惨叫,使得路人不时的驻足围观,不过也只是当做热闹看罢了,甚至有人议论道:一看这就是对小情侣,不过这女的忒彪了!
我红肿着眼睛,静静地吸烟,安沐则买了包酸奶,在一旁无聊的吸着
于是,在这个各怀心事的夜晚,寂寞以回忆为诱饵,在深夜统统跑出来,悬浮在脑海中飘摇,于是选择酒精或者香烟,来麻醉紧绷的脆弱神经牵引下的灵魂,可能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冷了。”安沐美目望着远处的山影,有些疲倦的说道。
“我眼睛被你喷的,肿的看不见路了,想回去也可以,你得扶着我。”
“不扶!”
“为什么不扶?”
“你是眼瞎,又不是腿残,不走你就自己打的回去,我还得扣你工资。”
我一跃从地上跳起来,骂道:“求毛,要不是急用那点钱,我非掐死你丫的不可。”
最终,理智战胜了现实,我还是憋屈着上了车,安沐这手段太狠了,毕竟没人愿意和钱过不去,还是在这当口。
冷风吹着沉醉的夜,可能是肿着双眼的缘故,我觉得夜幕好似变成了一张模糊的网,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再次回到别墅已经十点多了,偌大的房间淹没在璀璨的灯火中,却显得如此的孤单清冷。
房子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让人不适应。
直到走进大厅,才能听到些许声响,还是电视机发出来的。安沐父亲的房间开着电视,感觉一楼都能听到,回音太大
我立在大厅,无意识的听完几个广告,久久沉默
可能是夜太漫长,或许是一个人在家太冷清,安启阳才会选择这个逐渐被网络时代所吞没的电视机,作为排遣孤单的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