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立刻阻止她的行为,因为她身旁站着开锁公司的人,对于这么普通的一把锁,应该完全不在话下。她流着泪,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我想也是下了决心,想走出自己心中的禁锢吧!这样想来,对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泪水不仅与伤感、悲痛有关,也和喜乐有关。怒极反笑,喜极而泣,人在巨大的惊喜或者幸福之前,一时难以找到最好的表达情感的方式,而泪水往往先之一步淋漓而出。笑中有泪,性情率真,诸多感慨、复杂情感一时之间是难以道尽的,大概就全部凝聚在这夺眶而出的液体之中了
当安沐打开了大门,我便快速的下了楼梯,就她而言,冲破这第一层禁锢,事实上已经达到目的了。
我走到安沐身旁,以一种恭喜的口吻道:“想清楚了?”
安沐带着情绪打量着开锁公司的人,抱怨道:“非要房产证,房产证我都锁在屋子里了,怎么给?与其那么麻烦,不如来点痛快的,就这几把锁,剪掉了换新锁,也安全一些!”
开锁公司一个师傅尴尬道:“我们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姑娘你那我们的钢筋钳已经是违背条例了!”
“无所谓了!”
“如果这样能让你放下过去,倒也是一件好事。”
安沐下意识的紧咬嘴唇,表情很是复杂,明显因为我的这番话陷入到了挣扎中,足足一分钟后才说道:“你以为一些经历说忘记就能忘记?即便真的能忘记,那代价也太大了。”
“那你就继续剪开所有的锁,直到你解开心结为止。”
安沐充满震惊的看着我,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个要求
我催促道:“抓紧时间啊!”
安沐看我的脸上不再有开玩笑的神色,便很赞同,真挚的对我说道:“我试试看!”
打开了所有的门锁,安沐出示了房产证明给开锁公司的人员,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使得他们一阵感慨道:“有时候换个方式解决问题会省掉很多麻烦,假如非要见到证明再开锁,这可能也是一个僵局了。”
在将门上都换上新锁以后,安沐给众人都泡了一杯茶,以表感谢。
期间,她忽然问我道:“刚刚我看你在房顶上站了许久,是不是上面的风景很好?”
我没有急着回答她,笑了笑道:“这个还得你自己看,别人说了没用!”
安沐笑着抿了一口茶水,表示待会要试试。
屋顶的风依旧很大,安沐临风站着,看向远处。
远处的马路曲曲折折伸向远方,安沐第一次也是沿着她走过来的。它不算宽,沥青的颜色很深,由于车辆少经过的缘故,斑马线和车行道十分清晰,也许长时间生活在兰州的人会觉得不习惯,因为路面没有了市区那种被车压出来的裂纹,少了那此起彼伏的路坑。我曾经无数次在这黄昏骤雨的傍晚,一个人坐在这,看着远处,体味一个人长久的孤独
刚刚还是蔚蓝的天空,骤然已泛起红晕,一条半圆形浅红色的光线横穿天际,俨然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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