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短暂的忘却人性的虚妄之后,一切变得是那么的柔软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上正处于下班高峰期,路况不是很好,于是一点也不意外的被堵在路上,无聊中,散了一支烟给的哥,让他打开车载音乐,播放了一首郑钧的流星。
我很喜欢这首歌,‘幸福的河流’也是从此歌中得来,不由得轻轻的跟着哼:
“我许个愿,我许个愿保佑,让我的心凝固,在最美的时候,情愿缀落在你手中,羽化成黑夜的彩虹,情愿不再见明媚的天,幸福、跳进你的河流,一直游到尽头”
唱着唱着,我的眼角忽然湿润了,车水马龙的世界忽然让我觉得疲倦。从前也是这样,忙完了一天,我开着那辆价格并不昂贵的奥拓,下班堵车时,带团一天的慕青会在这堵车的时候,疲倦的伏在我的肩头,安静的听我哼唱着这首流星。她说在我的歌声中能包容生活中所有的不快、委屈、物质的贫乏
我捏了捏鼻梁,试图缓解眼角的酸楚,却在一刹那,看到了所有虚妄的幻境真的幻化成了歌词中“黑夜的彩虹”。我和慕青坐在那彩虹之上,看着日出,黎明到来时的光线便洒满了我们的脸,太阳便真切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它是那么的圆润,仿佛预示着一种圆满
回到17号住宅,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慌,此刻安沐的气消了没?
站在大门口,犹豫了许久,我还是决定发一条骚扰信息,试探一下安沐的态度,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在西关十字,没钱打车了,坐在路边了,你自己看着办!”
发完这条信息,我并没有回住处,生怕安沐出来。于是,抱着这个想法,便陷入了忐忑的等待中,如果安沐气消了的话,她应该会回复一条关心一下,或者马上下楼到车库取车,然后打开门,边拨着电话边往外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终于说服自己,自己这条信息,已经如同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安沐可能真的是生气了,我不由得有些沮丧,大脑里又萦绕着无数个揣测。安沐这样一个单纯透明的女人,自然是容不得别人半点谎言的,从和李卓勋分手便能看了出来
又过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回复,这种感觉,好似是一种等待宣判前的心情,让人有些煎熬。我寻了处光亮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木制的垃圾箱上,没了主意。
等待中,疲倦和寒冷朝着我袭来,我抽完烟盒中仅剩的几支烟,便陷入长久的孤独中。身上的衣服很气派,却不适合抵挡黑夜的寒冷,我不知道是不是抱怨自己从前没有执意留住慕青,而造成了如今这样的遗憾,于是并没有回去穿衣服,有些偏执的继续等待,生怕错过什么。
“你坐在这干嘛?”身后一个声音,使得微微有些犯困的我一个踉跄,差点从垃圾桶上摔下来。
“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站都站不稳,还坐垃圾桶上。”
我回头眯着眼睛,路灯下的安沐手提两个方便袋,一身卡通睡衣,带着绒线帽子,显然是在附近超市购物刚回来。
“我没没醉!”
安沐打开门,训道:“你不是找到住处钥匙了吗,没醉坐在垃圾桶上?”
“安沐,我错了,我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我将计就计,不如趁着这机会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