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住了笑容,问道:“要是丢,你打算丢什么?”
“丢只我的臭袜子?”
“这句话倒是合情合理,毕竟是你想出来的,只是别两只一起丢,我怕我熏得睡不着。”安沐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这次换我被安沐逗笑,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瞎说,可能把你熏昏过去些说不定啊!”
“我居然在吃饭前和你讲这么恶心的笑话,真是堕落了!”安沐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和我搭话,或许她并不太喜欢我的满嘴跑火车,有时候实在是被我气乐,可这种气乐,实则也挺无奈的。
看着她微笑的样子我意识到:我们经历这么多的曲曲折折之后,已经把对方当作熟人,我们会调侃对方,会请对方吃饭,会帮对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也渐渐从朋友,更像相依为命的亲人了。
约莫十分钟,服务员终于送来了两碗混沌,还有几份小菜,我和安沐也随之吃了起来。
吃饭过程中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安沐,即便天气很冷,但她至始至终都显得很安静,我却在这种安静里看到了她独自生活的过往,如果真如他对安启阳所说:在北京生活的很好,又怎么回到兰州?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她一个人在夕阳下弹奏吉他的场景,即便很独孤,但她还在用自己的坚强,选择独立的生活着,至少认识以来,我几乎听不到她抱怨生活。
吃完饭,我陪着安沐买了棵圣诞树,并为彼此各买了一支红袜子,即便我们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童话故事
回到家中,我与安沐将圣诞树安置在院子中,期待一夜之后它能落满雪花,在寒冷的冬季雪中,为我们做一个春天的梦
洗漱完躺到熟悉的床上,我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却没有放空大脑,脑海中环绕的是今天的画面,却觉得人性如此丰富在一阵疲倦之后,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像是一生的轮回。
可这种宁静并没有维持太久,我的思绪被一阵短信提示音打破,我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手机,是苏茉发过来的。可我并未急着看,而是眯着眼睛读完了从早上便不断涌入的祝福短信,到最后才点开了苏茉的信息,可并不是什么祝福信息,而是告诉我她纹身了,并附上了一张照片:破壳而出的种子,刚长了两片芽儿,便拦腰折断。
我没有犹豫,立马给苏茉拨过去,接听便骂道:“你傻逼啊,你以前不是最讨厌纹身的吗?还骂人家二流子,现在自己怎么想通了,好好的手臂纹这个。”
苏茉有些无语,半晌对我说道:“你就不问问我这纹身什么意思,或者今天这么好的节日,就不能说一声节日快乐?”
“今天要是傻逼节我就祝你节日快乐。”
“都那么久没通话了,开口第一句非要骂我吗?”
我余气未消道:“不是我骂,你本来就是傻逼!”
苏茉嗤之以鼻:“你才傻逼,钱辰你给我嘴放干净点!”
“那你干嘛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