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迎着风,孤独而荒凉的坐在台阶上,看着远方那条可能迎来慕青的水泥路,细长的小道除了偶尔驶过的车子,便只剩下了我和一群久久不愿散去的鸡。我苦苦的笑了笑,如果没有爆米花这样的物质,这群鸡会不会也散去呢?
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我告诫自己,如果超过六点她还没有来,我便离开,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做到。仅仅看手表的片刻,待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宝马z4卷起路边的残叶,出现在路的尽头,逆风而来。
她真的来了!
车子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慕青依旧固执的喜欢一身红色,搭配一个白色丝巾,散着头发,和从前没有太大的便会,反倒是我,越来越喜欢将头发剪短,因为慕青不止一次的说过,喜欢我稍长一些的头发
“遇到什么事耽搁了吗?怎么拖了这么久?”
“怎么样,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的思维被风吹得有些疲惫而干燥,一句玩笑话,却让慕青咬着牙看着我,许久,她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对我说道:“我在你眼中总是如此的不堪,是,我就是故意的,你尝过等待的滋味,以后便再不会辜负别人。”
“我开玩笑的!”
“这世上,不是做错事,随随便便就能用玩笑搪塞的!”
“慕青,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慕青忽然觉得很好笑似的,问道:“我以前什么样子?”
我刚要说话,却被她抄在风衣口袋中微微外露的手所吸引,她手上十字交叉的白色胶条暗示着她刚打完吊瓶,那显眼的胶条让我断定她是打完吊瓶便从医院赶了过来的。一瞬间,我好似觉得自己又误会她了,自己的行为扰的我心烦意乱,用这种态度对她并不是我本意,可是她总是冷冰冰的口气,又让我无法适从。
我一愣,随即说道:“我不想和你吵!”
她也终于松了口,说道:“我不想在这个地方,上车说吧!”
我不愿再违逆她,想来她一定是前天晚上在中山桥受了风寒,我脚下站的地方四面来风,的确不适合她的体质,便小跑着上了车。
想来我们已经很久没这样坐在一辆车里了,犹豫了许久,我最终没有选择后座位,打开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即便再生分,我也不想用行动来刻意划分出我们的距离,彼此伤害。
上了车,果然如我所料,她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在医院待久了才会留下的气味,等我再去看她的右手时,已经不见那个白色胶布我就这么看着她,她表情微微有些变化,最终却没说什么。
“头转过去!看窗外,别看我。”
我尴尬而仓皇的转过头,像只偷窃被人捉住的老鼠,狼狈、绝望
可在我转过头,慕青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瞬间明白了她所要表达的本意,可是她为何总是选择极端的手段对待我呢?
为了避免她再次为难,我索性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倒退的建筑物,从前她总是喜欢在我开车的时候,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的风景,陷入一阵阵失神,我仿佛看到了窗外那些刺眼的光线,映在了慕青的脸上,映出了她心里的孤独,此刻,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那份轻松和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