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默默的陪着片刻,我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擦着眼泪却依旧哭的很伤心,或许这就是感同身受的痛吧!
我在心中拼命的让自己释怀,可安沐的哭泣,依然让我心中的失落感又重了一分,继而不能自控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对她说道:“别把眼睛哭肿了,那样就不漂亮了!”
安沐捶打了我几下,以一种洒脱的口吻说道:“我才不在乎漂不漂亮,哭爽了再说。”
“好好,那你继续。”
“算了!”说着,安沐离开我的怀里,抹了抹眼泪,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秀秀妈妈好像病的很严重。”
“按照夏元明说她得的是肝病来判断,翠芳很可能已经到了肝癌晚期,孩子以后要孤苦伶仃了。”
我的话让安沐陷入一阵极长时间的沉默,许久说道:“翠芳的病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我的三表叔便死于这种病,一旦查出便是晚期。”
安沐的神情有些恍惚,许久才止住哽咽,感同身受的对我说道:“我妈妈去世的那段时间,整个世界在我眼中便塌掉了,我们那么多的梦想还没一起完成,那时候我每天把自己锁在家里,直到姑妈将我接到官滩沟,她用所有的乐观教会我,如何笑面人生”
“一切都过去了你直面困难,有了克服困难的勇气,这样便足够了。”
“钱辰,你说那片星辰之海,该承载着多少眼泪呢?”
我无法确定答案,却也在内心问着自己,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那片星辰之海,它该承载多少的苦难,和我们这感性的情绪呢?
这夜晚,单调的冷风重复的横扫着,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刺穿天地间一切感性的事物,而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天居然下起了雪。
安沐抵不住严寒,在寒风中跺着脚,那披在肩上的发丝,便在寒风中散乱起来,遮住了她的眉梢和眼角,她也不去管,就这么双手插在口袋眺望着远方。
出于身体考虑,我再次提醒安沐,道:“要不我们把吉他拿回车里等他吧!”
“难得在中山桥看雪,就在这儿等,挺好的。”
“你鼻子都冻歪了,好什么呀?”
“这才证明我这个鼻子是货真价实的。”
“都是些什么歪理,来我捏捏看,看你有没有撒谎。”
“不让!”
“那证明你鼻子就是假的。”
“我的不是假的。”
“那你让我捏啊!”
“不让!”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