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明知道前方将要忍受着无尽的煎熬,却仍逼着自己往最黑暗的地方走去,然后亲眼看着它被现实撕的粉碎。
在一阵冷风之后,滕子站起身来,然后朝我摆了摆手,转身朝着一辆停下来的出租车走去。我的身边忽然变得空荡了起来,却也不愿再劝慰滕子什么,他孤独的身影被路灯拉的越来越长,又变得越来越短,手中还未熄灭的烟在风中忽明忽暗,仿佛在无声的诉说滕子的哀怨,的确,这几年的孤独、几年的刻骨铭心该由谁来买单?
我一个人在路边又坐了片刻,正准备起身返回酒吧,却看见了提着包朝我走来的安沐。
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anna姐已经被我劝慰的睡下了,见你这么久没回,我便出来看看。”
“滕子也刚走小一会儿!”
安沐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望了望身后掩映在霓虹之中的‘往日时光’酒吧,什么也没有说,便朝着停车位走去
回到家中,我忽然想起来该给那株茉莉施肥了,便稀释好肥料,然后将它浇灌,在灯光下拍了张照片放到了朋友圈中。
洗漱完后,当我拿出手机,便意外的看到了很多点赞,其中包括安沐和苏茉。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苏茉并没有对图片评论,或许是她最近太忙了,或许是她觉得我们之间不联系,便是对过往岁月最好的成全!
今天的事情令我睡意全无,在翻来覆去中,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黑暗中我摸起手机,眯着眼睛读了信息,是苏溪发来的,她很出乎意料的问道:“你还养花?”
“朋友的。”
稍稍等了一会儿之后苏溪便给我回了信息:“谁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苏溪并没有因为我的语气而不悦,她很淡然的回道:“好奇一问罢了,北方养茉莉,真的很稀奇。”
“有钱烧的,她名字带茉,就养了。”
等我信息刚发完,苏溪便发来了语音邀请,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接通了,瞬时,手机那头便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我好奇问道:“姐们,你在开飞机?”
电话那头,苏溪压着嗓子说道:“我在走廊里,刚照顾完我妈睡觉,现在正在往休息区走,走廊坏了块玻璃,所以现在风很大。”
“还不打算休息,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一阵刷卡开门的声音之后,苏溪带着疲惫回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挺头疼的,遇到一些收购项目上的事情,还要照顾爸妈,有些力不从心,找你随意吹吹牛。”
“感情你也那么粗鲁,没事还玩玩吹牛解闷?”
“我可没你那么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