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赶到售票大厅,根本没发现那经常联系的几个熟人,无奈中,我再次奔到入口处,在慌乱中转身张望着。
老马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他那边没发现苏茉的身影。
我情绪有些低落,以至于毫无力气的蹲在了地上,眼光却一直不停歇的扫视,片刻,在前方拥挤的人群中,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扎着丸子头的苏茉。
我唯恐自己看错,站起身朝着已经验过票的入口张望,这一次,我确定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因为她耳旁散落下来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的是那么真实,可因为距离和陆续走过的人群,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站起身,拨着人群,隔着两层护栏,然后在最靠近她的地方,用尽生平所有的力气喊道:“苏茉!!”
苏茉转过头,顺着声音找到了我,她尽量贴在护栏边上,将通道尽量让给其他人。拥挤的人群中,她隐隐带着酒气,失落的看着我,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可同样在此刻孤独着的我,已经不能与她彼此交融,而所有汹涌澎湃的欲望,也跨不过眼前这两道高高的护栏
焦躁中,我望着她,示意她打开手机,可是她不为所动的看着我。
我喉咙有些哽咽,心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她太执拗了,可我不能为她改变什么,除了痛苦已经给不了她什么,便扯着嗓子,在嘈杂的人群中用力的嘶吼,说道:“你这是要去哪了?”
她依旧没有回答我。
通道中的人将目光都放到了我们身上,我再次用有些沙哑的喉咙嘶吼着,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这一次,我有些沙哑的喉咙,好似让沉默的苏茉有些于心不忍,她终于从风衣口袋中取出手机。
见她开机,我迅速的拨通了她的号码,可是拨通了电话之后,我将手机搁置在耳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强迫自己说上一些只言片语,可是话到嘴边都是那么的生硬、不妥贴
在无言中,我顿时心中一阵绞痛,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下午,是怎么疯狂的把自己灌醉,没心没肺的对着苏茉胡言乱语,大倒苦水,然后解脱灵魂一样的把她睡了
可是故事的结尾,并不是像我们预设好的剧本那样,它变化无常且不可更改,从那个午后开始,我们在荒唐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随着岁月的打磨,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幡然悔悟,我和她在互相的关心中,并没有产生爱情,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亲情的感情,可当我想一直延续这份得来不易的亲情时,却发现早已有人动了情,并且我自以为是的解释是荒唐的、荒谬的,这个借口并不能救赎我畸形的爱情观
苏茉一直将手机贴在脸颊上,最终也同我一样沉默,许久,她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关机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拉起行李箱朝我笑了笑,她的笑容里似乎有了一种解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