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叹息了一声,在一旁心疼道:“david教授刚给他做完手术不久,回国前特别交代孩子需要好好调理,再这么让她哭下去,恐怕身体都会弄坏了,你们既然和孩子亲近,就好好劝劝她,孩子太可怜了,我先去忙了。”
送走了护士,我的心也在一刹那变得百感交集了起来,刚刚准备好询问秀秀的话,也忽然说不出口了,只是这么怔怔的望着她颤抖的后背。
泪水已经布满了安沐的面庞,她平复了很久之后,才说道:“秀秀,起来抱抱阿姨好不好,阿姨现在也好难过,看到你,我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一个人躺在医院妈妈睡过的病床上,直到被人强行拖走,你放心,你爸爸他只是出去有事去了,等他忙完了便会回来找你,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阿姨一样,坚强的快快长大,等长大了就不会害怕任何事情了。”
我重重的叹息,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从我眼眶里掉落了下来安沐以切肤之痛的姿态,安慰着同样受到伤害的秀秀,这个下午,因为这段被她诉说出来的往事,而变得极其伤感!
在安沐的叙述中,我的心在痛苦中一阵乱颤,我无法忘记官滩沟下着夜雨的那个夜晚,安沐蹲在水边放着河灯哭泣的样子,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脆弱,痛的那么不可名状而现在,她不惜再次回忆那段痛苦的日子,即便自己咬着牙在痛苦的边缘沉沦着,也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事例,来安慰到被泪水淹没的秀秀
安沐的落寞让我莫名觉得伤感,而秀秀好似也感受到了来自安沐给予的最真实的安慰,许久,她终于从床上坐起,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目光中带着委屈向我们问道:“叔叔阿姨,爸爸也不要我了,他也离开我了从此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了我好想妈妈再也没有人能够给我梳辫子,然后给我”
我愕然,背过了身子,很难接受眼前这个事实,昨天晚上夏元明还带着怜爱给秀秀喂粥,今天怎么可能就舍弃她离开呢?
在我们疑惑之时,护士再次敲门走了进来,将一只文件袋交给了我们说道:“这是夏秀秀爸爸留下来的,根据他书面的委托,这东西我现在交给你们!”
我接过这只熟悉的文件袋,发现它已经被拆开,这正是昨天郁馨交代我托付给夏元明的那只
瞬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难道夏元明的离开是因为看了文件袋内的东西,而我是事件中那个可怕的推手?
我表情的变化引起了安沐的注意,她从我手中拿过文件袋,然后迅速解开缠绕着的白线,从里面拿出一叠类似于文件的东西。
片刻,安沐难以置信道:“郁馨cd店的转让书?”
我拿过来翻阅着,果然是一份已经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然后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将文件和掉落下来的小纸包又装回文件袋,片刻便察觉出来:“不对,文件袋内肯定有东西被夏元明取走了,我昨天交给他的时候,不是现在这样瘪!”
安沐并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俯下身子,对着秀秀问道:“你爸爸走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对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