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一走,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欠揍的高傲,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我是那种怕死的人吗?既然如此那姑娘就给我安排住处吧。”
楚河眉头皱了皱,这口气显然是吩咐,而且是好不客气的吩咐楚河,连柳风都不随便吩咐楚河,在夜慕门谁敢吩咐楚河办事?可那周墨却就是用这种语气说话,一边的阁楼上柳含烟他们听的真切,柳含烟对段浪和付三通说道:“这胖子,真是不怕死呀。”
“这才是周墨。”段浪忽然说道。
“你确定?”
段浪笑了笑:“你们真不记得了?以前在凌云峰,那周墨何时把我们放在眼里呀,那副欠揍的模样,不和现在一模一样吗?柳含烟点点头:“虽然不是很记得了,但这一点我倒是有点印象。”
等他们说完,回头看着楚河和周墨,楚河平时一般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她也没发怒,反而是带着周墨到了住处,一到住处那周墨又开始嘚瑟了:“哎,我说姑娘,你们是不是真的很穷呀,你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你看这地面,这地面起码要用并凉山的花岗岩铺一层吧。
你们即使不用并凉山的花岗岩,那用东海的水晶也行呀,再不济用汉白玉也可以呀,还有这家具,这家具用的是什么?这这都是叫不出名字的杂木做的,即使你们不用楠木,那黄花梨也可以呀。
还有这被褥,起码用真丝的吧,这是什么,这是给犯人住的地方吗?啧啧,这杯子,你们还用陶杯子,瓷杯子就没有吗?就算你们不用景德镇的瓷器,那紫砂总有吧,你们好歹也是一个宗门,你们这陈设,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都谁设计的呀,即使不用名家设计也不用设计的这么土吧,毫无美感,还有这绿植,这都是些什么呀?菜地吗?菜地都比你们这好,你看现在是什么天,连一株花都没有,搞的和墓园一样一样的,有必要吗?”
楚河终于怒了,没见过说话这么难听的人,她瞪了周墨一眼:“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但周墨不怕,他唯独怕小公子,因为小公子下手那叫一个狠呀,其次他就怕柳风,因为柳风一发呆就饿了他近十天,至于楚河,他倒是不觉得这一个姑娘家有什么可怕的,可他刚要继续絮叨下去,突然楚河的面目一寒,身上陡然迸发出一种让人心里发冷的寒气。
这寒气就是楚河历年做杀手积累的杀气,这种杀气如有实质,仿佛能沁人心脾,见楚河身上陡有杀气,周墨立马闭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楚河扫了他一眼就出去了,周墨看着楚河的背影继续絮叨:“听好看的一姑娘,没事吓人干嘛?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说着他却又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还学着楚河的模样:“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耶吓唬谁呀。”说着他往床上一躺,又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嗯,别说,这床还挺舒服的,太累了,太累了,我得睡会,谁会...”他嘴里还在絮叨,可转眼就已经鼾声如雷了。
楚河未曾走远便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鼾声,不禁的皱眉,回去的路上楚河遇到了付三通,柳含烟和段浪,楚河不无担心的问道:“三位前辈,他真是周墨吗?”
柳含烟笑了笑:“我们真不记得了,但我想凌令主既然说是,那就是了,即使不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河听柳含烟这么说,也释然了,毕竟按照小公子得到的消息,柳风和她两人起码有一人能成为中原首富才行,可目前他们不是,这周墨不现身也可以理解。
可转眼,她就彻底的受不了这个叫做周墨的了,气呼呼的跑到柳风这,张口就问道:“柳风,你给我个说法,那个胖子,我要杀了他。”
看着楚河如此的气愤,柳风问道:“周墨怎么了?”
“怎么了?气死我了,我在书房算账,他闯过来,把我一顿奚落,我气死了。”
柳风呵呵一笑,很不理解:“他没事奚落你干嘛呀?”
楚河回答:“他说我的账目不对,他说我们的晒盐场是亏损的,说我们的镖局也是不成功的,尤其说你炼丹虽然炼的好,但你的卖法不行,这就罢了,他还说要是这样做下去,我们都得关门大吉。”
柳风哦了一声,问道:“他到我们夜慕门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