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常轻松的就做到了,只用了一年。
二当家的一命呜呼,烟雨楼顿时大乱,各路舵主皆要造反,烟雨楼差点瓦解,此时却在死士营的第八层有一个和她年岁相仿的人走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脸上充满童真,眼中却只有杀戮的女人。
那女人很快加入了她的阵营,也许是同为女子的原因,也许是同是可怜之人的关系,她们两人同时举起了屠刀,从烟雨楼的内堂杀到了殿外,一共杀了一百零三人,而且都是烟雨楼的猛将。
一战成名,烟雨楼再也没有人敢忤逆她了,此时犬狄举荐,红菱重新执掌了烟雨楼,那本来就属于红家的产业,又回来了,而且只用了一年,可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年之内她过的多痛苦。
二当家的也就是继任楼主,对她是非打则骂,她忍气吞声,对她近乎变态般的蹂躏她也是毫不反抗,她在他眼里只是个战利品,只是个工具,可他最终死在这个工具的手上。
天明,紫光透过窗户,红红的烈日挂在天空,刚刚出山的朝阳便是那么的炙热,红菱轻轻踩着地上的毛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莺歌的房间,她不知道怎么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但她推开她的门的时候,却发现,她走了。
桌子上放着十万两黄金,分文未动,在那金灿灿的黄金之上静静的放着一封信,红菱此时倒是释然了,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只是这结局是好的,但却不是她的,红菱彷徨无措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的却走到了柳风的小院,柳风静坐在湖心的凉亭中,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离开那里,红菱抬头之时,却愕然的发现,柳风已经盯着她了,而且不知何时,他的眼睛里面竟然是一片血红,红菱一惊,差点惊叫。
但柳风那双血红的眼睛,却慢慢的变淡,变成那双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离开的眼睛,此时柳风微微的开启自己的双唇:“她走了?”
“走了。”
“走了也好。”说着柳风转过身去,继续看着湖底的游鱼。红菱来到柳风的身边,缓缓的蹲下,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石凳旁边,她想靠在石凳之上,却又不敢,此时阳光从天边照射过来,本来炙热的阳光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冷。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冷的打哆嗦,就好像身处冰山一般。柳风一动未动,她也不想在动,虽然她感到无比的寒冷,但此处却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安心。
离开了莺歌的红菱,第一次觉得无依无靠,她不在是以前的红菱,她已经不想去争什么了,此时犬狄不在和她争权,她却觉得权此时已经变得不在是那么重要了。
良久之后,红菱微微的说道:“柳风,若是我死了,你说这烟雨楼该怎么办吧?”
柳风不答。
红菱冷笑:“是呀,烟雨楼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堂堂夜慕门的主人,都可以把夜慕门拱手送给朝廷,我这区区烟雨楼哪能进的了你的眼睛,我真是痴人说梦了。”
说罢,红菱起身,背对着柳风,迎着朝阳,朝着她觉得更加寒冷的地方走了过去,柳风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死士营烧了?”
红菱一顿,缓缓转身:“烧了。”
“烧了也好。”
此后柳风再无一声言语,他的身姿犹如石雕。红菱最终还是失望的离开了,坐在烟雨楼头把交椅上,看着眼前第二把交椅,空荡荡的,第三把交椅也是空荡荡的,她不想说任何话。
若干舵主在她的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静静的等着红菱下发任务,却最终等到了一句话:“且回去吧。”
那些舵主赶紧撤了回去,一个个都送了一口气,他们可以继续回去享乐了,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他们不用担心,起码今日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谁的尖刀刺穿谁的胸膛了。
他们说笑着,议论着:“哎,你说楼主最近是不是变了?”
“别瞎说,小心被人听到传到楼主的耳朵里面,楼主杀人可是不眨眼睛的。”
“是是是,老哥提醒的是。”
可他们却突然看见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他们顿时感觉身子一僵,那恐惧感从他们的心底噌的一下就冲了上来,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腿顿时僵化了,而且身子不自觉的在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