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肌肉焚烧殆尽。
天要亡我!!
“呜呜呜……”
虫儿没骨气地淌出眼泪,难道她要在着密不通风的热火里,被活脱脱煎熬四十九日?
以前每逢死亡降临的时候总会逢凶化吉,可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斩月……斩月……”虫儿抽噎着喊起他的名字,浑身颤抖起来。
希望这名字给她带来力量……
一颗眼泪滚在底端,被渐热的铁板“滋……”得蒸作水烟。
底面也不能再坐人了……
……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英雄,居然也会哭……”炉壁渐红的某处,钻出来一句嘲讽的话语。
白璃魄……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虫儿本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他怎麽也在这里?
“喂!刚才不是又放火,又捶胸顿足的吗?如今不说话的意思,是想死在里面吗?”
白璃魄的冷言在高涨的火热里突然清晰可辨。
黎黑中隐约见到个人影,急速朝虫儿挪来,带着急切的金风,眨眼飘至眼前。
“跟我走!”
昏暗里他摸到她的手,虫儿条件反射躲避开来。
他的手上沾染了独孤斩月的鲜血,比炉壁上的炽热更加灼烧虫儿的心脏。
“听话,过来!”
白璃魄见虫儿居然躲避他,似乎微微愠恼,极快点击她的几处穴位,不管不顾横空抱起,朝炉壁闪去。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试图冲破穴道,出去再说。”
白璃魄冷冷叮嘱,随手朝丹炉内抛进一颗浑圆精透的红色珠玉,眨眼再跃出炉壁上的一道暗门。
原来此炼丹炉竟是内外双层结构,中间有一处暗道可以直通炉膛内侧。
白璃魄不言不语,只顾抱着虫儿从隐藏的滑道,敏捷溜至炼丹炉的底端,再奔至源源不断朝丹炉输送阴阳双火的通风口,藏进工匠们来来往往的运输车内。
几经辗转。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那鼎庞然巨大的炼丹炉。
虫儿藏在运输车内,回首顶天的炉峰,滚滚血红色的浓烟直冲云霄,或许将她烧化也是这般颜色。
白璃魄与虫儿并肩齐躺入另一辆鸟兽车的夹层中。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和她继续挤在一起,可他偏偏挤进来,还恬不知耻地搂虫儿入怀,仿佛昨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虫儿动不了,往死里瞪他,他察觉后突然怜意横生,用润白的手遮住她的眼睛,嘴巴靠拢在耳旁求道“莫要再瞪我了,此刻被你瞪着,我又快要自责的发疯了。”
他不知,她才是要疯的那个,尤其虫儿心里恨不能捅他几刀泄恨。
安全离开无极宫,虫儿越想越诡异,越想越生气,努力运气冲击封封的穴道,却图劲无果。
白璃魄将她挪至暗自购入的私宅,唤来一位大夫替她瞧伤,而他自己再重新回到无极宫,去应付雀无极。
至夜,他回来后,大夫告状说虫儿完全不配合治疗,嘴里用的药一口都灌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