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是药奴第二次向她告白,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的人,一旦山盟海誓,定是醉人的。
“药奴,我不能……”她不能,莫说其他的,经过白璃魄一人,她已经不能再接受别人。
更尤其,她一直只将药奴当作哥哥。
“嘘……”
药奴一把捂住她的嘴,接笑道“你不用爱我,你也不用报答我,你只要欠着我,等债欠不下去的时候,我会亲自来收。”
药奴规劝虫儿无须担心,捉走的人族姑娘既然是当作祭品,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再拖下去,或许会有变数。
虽是不情愿,虫儿依旧和药奴再次住进了饭庄,药奴借着替梅姑娘医病的借口,俩人住在梅姑娘的隔壁,便于监视。
药奴继续给她补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具,还是叫她扮作男人的装束。
梅姑娘的腿疾在药奴的调理下,略有好转,虫儿心里催她赶快上路,只好每日取腕间新鲜的血液制成血丸,由药奴骗她吃下。
躲来躲去,她的血还是叫梅姑娘吃去了。
药奴定然心疼虫儿的身体,总给她吃补些有益活血生血的药材。
隐浓自那夜后,但凡遇见虫儿笑总得极其礼貌得体,再无越矩的言行出现。
虫儿特地向师傅请教了人死复生的问题,青芜略微考虑后教她暂时不要招惹隐浓,而且暗地里更要注意对手的一举一动。
虫儿借机问了青芜知不知道自己是连珠转世,而他的镜被上镶嵌的正是阳珠。
青芜听闻后极是吃惊,他只说自己原是一块天石,后被离玄子发现后才打磨做镜子,根本对前世的事情不甚了解。
虫儿推测师傅和自己一般,都是珠身转世时被封印了记忆,也不想于青芜深究,毕竟幽幽古国觊觎“流云之歌”的贼人何其多,她和师傅能逃离已然是万幸。
无端想起曾经并肩作战的巽疯子,不知道他被独孤九带走后会被如何对待。
继续藏好青芜,虫儿开始盘思着,药奴到底凭什么肯定,偷袭柳舞梅的家伙还会再来。
三日繁琐略表,不提。
月勾柳梢,虫儿正划破腕间的旧疤,梅姑娘的房间里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激得虫儿提刀的手险些由划改为切。
什么情况?
顾不得手腕渗出一层血珠,虫儿火急火燎地冲撞进梅姑娘的客房,只见屋内平静如常,一团娇弱的人影蜷缩在被窝里,颤抖得如同被怔呆的小白兔。
“偷袭你的瓷人在哪?”虫儿三步上前一把揪开梅姑娘掩住头顶的锦被。
一双饱含着惊天仇恨的眸子,正黑洞洞地焚烧向自己。
虫儿语结,提着锦被的手指,被梅姑娘眼睛中怨恨给削了万刀,不由得缩了回去。
“你……没事吧?”虫儿心有余悸道,梅姑娘这么歹毒的眼神,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太可怕了,一只垂死的野兽,在埋怨上天不公时候的怨意与孤绝,都不如对方眼底的百分之一。